极其甜美的笑语顺着夜晚的微风飘进艾利克的耳朵,打破了她伤春悲秋的胡思乱想。
这声音还有点耳熟啊……
艾利克的耳朵动了动,极其敏锐地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处。
在那一丛茂密的紫蕉叶后。
扭头看了眼晚宴的方向,已经听不到一星半点音乐声了。
舞蹈结束了?
“我、我不知道……是父亲……”惊慌失措的颤音,带着哭泣似的不知所措,“我真的不知道……”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出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娇弱少女了。
这不是……
熟人吗?
艾利克一挑眉,翻开了恋爱记录簿的封皮。
才刚想到这茬,主人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是吗?”特别英气明朗的女声响了起来,似乎夹杂着几声冷笑,“你不知道,怎么舞会一开始就跟他结伴?”
“那是他先邀请我……出于礼节,我总不能……”
“那他衣服上怎么别着你的手帕花?”
“唔,那,不是……”
“那是上次你和我一起在可可淑女时装一起买的,上面还有记号。”
“……”娇弱的女声不出声了。
艾利克听了一嘴的前情提要,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抱着羊皮纸书,艾利克提起裙摆,踮着脚尖悄悄走过去。
“亲爱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呢?”
英气女声极力平稳的语气说话,却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的怒气。
一阵细微的枝叶错动声,随即停住了。
艾利克站在紫蕉花丛最近距离的地方,透过交错的叶片和硕大的紫色花苞,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尤其是那一头标志性的火红短发和那身清新可人的白裙子。
奥薇拉尔和玛丽苏流光,小红花和小白花。
艾利克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们了,只觉得她俩自从一起甩掉脚踩三条船的渣男尼尤毕晋格内茨之后,关系亲近了很多。
颇有种情敌变成姐妹花的亲密,甚至在亲密中流露出一点点艾利克看了头皮发麻的亲昵感。
莫非……今天就是证实她猜想的时刻?
艾利克眼睛一亮,死死盯着现场直播,呼吸都屏住了。
“苏苏,你跑什么呢?”奥薇拉尔笑着,手里抓着流光的胳膊,身体前倾,几乎将人整个压倒在石墙上。
“你放开我!”
娇娇弱弱的女孩儿肉眼可见地慌了,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高她一头的红发女孩轻易握住了双手,两只手腕交叠着,被提起来按在石墙上。
“你!你想干什么!奥薇拉尔,我警唔……”
红色的短发遮盖住少女的面容,所有的话音都被吞没了。
仿佛有一两声细微的喘息和水声,却被更深的纠缠掩埋。
白裙的盛装少女踢着红发女孩的小腿,没两下就失去力气,无力站稳似的倚靠着墙壁。
层叠的裙摆细细地荡开颤抖的弧度,将那一圈没过脚踝的浅草荡开无风自动的涟漪。
“不……唔……”
含糊的字词被交覆的热度碾碎,红发女孩钳制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滑盖在流光的后脑,和搭在她腰间的手一起用力相拥。
白裙女孩的胳膊娇软滑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环抱着薇拉的脖颈,仿佛无声回应着她的拥抱。
晚风倏忽又起,将缭绕的发丝交缠,将逐渐升腾的温度吹散,将茂盛伸展的叶片吹拂。
艾利克灵魂出窍般站在原地,满脸都是被滚滚天雷劈过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