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发牌啊！”
光头没有搭理弟兄们的催促，而是用手写的方式，写出三个字“你是谁”，发送。
“子衿。”
光头猛然一怔。
陆小姐！
她怎么联系上我了？还叫我去拿枪！
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是！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问，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要和警方抢时间！不然哥哥就完蛋了！”
“对了，把小龙哥的那把冲锋枪也处理掉！买几把玩具枪放家里，警察可能会上门搜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光头当即站起身子：“你们玩，我要出去办事。”
“我操！有没有搞错！赢了钱想跑！？”
“你他妈的，逛超市就说去市里转转，上厕所就是去所里办事，不装逼行不？”
光头没空跟他们废话，随手拿起一叠钞票，剩下的还摆在桌上：“我本钱拿走，你们继续。”
说完，在茶几上拿起摩托车钥匙就出门了。
铜罗村里哪个探头有问题，哪个监控是坏的，他恐怕比值班民警都清楚。
开着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钱江125，光头终于来到目的地。
这间老旧民房是准租户，大门敞开着，好几户人家灯都亮着，但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他要找的红色残的。
刚摸进院里，光头便听见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
“其实也没啥，就是昨天拉了个小姑娘，他哥被坏警察抓了，完事儿警察还要抓她，然后找到我，我就说啥也不知道。”
“咱做人得讲良心，那丫头脸盘子长得根本不像坏人，况且那么小的岁数，能做啥坏事？”
光头估摸着，他说的应该就是杨震和陆子衿了。
毕竟陆子衿说她昨天是打残的回来的。
不管了，他来到车厢前，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赫然发现一把漆黑的51式手枪躺在座位上！
他丝毫不敢犹豫，拿过枪，别在裤腰里就溜出去了。
……
“砰！”的一声。
陈力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
“根据韦德才口供，他亲眼看见你拔枪了！而且我们走访了周围群众，也有人表示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杨震不以为然道：“你们办案不该重证据，轻口供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拔枪，他们怎么不说我发射原子弹的？你们怎么不枪毙我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杨震心里也没底。
他并不能确定当时道路监控有没有拍下自己弃枪的画面。
如果拍到了，并且让警方找到了，指纹一对比。
那自己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了。
眼见杨震如此不配合，陈力并没有发飙，而是好声好气道：“杨震，你也是我们单位的工作人员，怎么能知法犯法呢？”
“韦德才说那两把枪都是你的，那我们自然要查，希望你老老实实，实事求是的交代自己的问题。”
“争取宽大处理，你毕竟还年轻，想想家里人吧。”
短短两天，杨震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坐在讯问室里了。
这里条件十分一般，透过陈力背后的窗户，甚至能看到大街上超市门头的ied广告灯牌，上面写着最新的促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