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奇绮罗这里了解到了比赛规则的羽瑶心里有了底,只要自己在丹道上多得些分,另外两道也许得不到最高分,但是只要能得到中等左右的分数,应该就有望保三,至于争二争一,羽瑶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人需要带的,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听到千奇绮罗说到千奇家主还没有回来时,羽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当年羽家的事不会重演吧。
“等这次倾城赛结束,我准备去找我父亲。”千奇绮罗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父亲一直有传消息回来吗?”羽瑶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而且父亲发回来的信息也极其简单,就是报平安的几个字。”说到这里,千奇绮罗有些欲言又止,。往常父亲总是会在书信里叮嘱她不要惹事,多听二叔的话。
“你想说什么?”羽瑶直接问道。
“我想求你一件事。”沉默了几息,千奇绮罗郑重地开口。
“你说。”
“我希望你尽全力,夺得第一,带我进秘境。”千奇绮罗目光坚定。
“等等,我不太明白。你们千奇家不是有固定时间可以进入秘境吗?”
“我们千奇家只能进入秘境的外围区域,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外围没有什么机缘了。而倾城赛后选拔出来进入的通晓三道的人有机率开启通往秘境内部的通道。”
“可是,不是说千奇家不参赛吗?”羽瑶问道,她有太多疑问,千奇绮罗的请求实在不合常理。
“是的,千奇家不能参加比赛,但是获胜者可以带人进去,第一名可以随意带人进入,不受任何限制。”千奇绮罗说道,“实不相瞒,千奇家可能出现了内鬼,我这次回来途中遭到了追杀,对方非常了解我的招式路数,甚至是我的命门。而我父亲如今情况不明,我想借这次机会,若是能得到机缘,提升修为,对我的处境也是助益。”
千奇绮罗一股脑将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面对她的坦诚和信任,心软的羽瑶在心底里更加重视起这次的倾城赛。
“明白了,但是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至于最后结果,我也无法保证。”羽瑶觉得话还是要说明白。
“这个我明白,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欠你一个人情。”千奇绮罗说道。
见过千奇绮罗后,羽瑶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增加胜算,突然感觉到一旁的气息。
“你出来吧。”
辰白使从一旁出来,被抓包使他有些不自在。
“为何跟着我?”
“保护你。”辰白使说道。
“首先我想说,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跟踪。其二我有自保能力。”羽瑶知道辰白使的好意。
“你跟千奇绮罗关系很好。”辰白使莫名的一句话,让羽瑶更加疑惑。
“你不喜欢千奇绮罗。”羽瑶能看出来辰白使对千奇绮罗的态度。
“说不上来,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辰白使说道,说完这句话,辰白使自己都惊到了,他的关心似乎过了头,他很明确知道自己对羽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就是说不上来,莫名地信任她,关心她的安危,好似这是自己的使命。
没有等羽瑶回话,辰白使就丢下一句:“以后,我不会跟踪你了。”便消失了。
一口气,走出很远,辰白使才静下来,他需要想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九天玄火?因为他体质特殊,天生对九天玄火有敏锐的感知力。莫不是因为这个?可是自己对圣女都没有如此,又怎会对只是契约兽拥有九天玄火的羽瑶有这般感觉?
辰白使陷入了纠结,而羽瑶这边也没有多想,况且,起码目前为止,任何一个人她都会有所防备。
接下来的几日羽瑶都会去火神殿的万书塔看一些相关的书籍,希望临时抱佛脚有些用。
此时,羽瑶正坐在一个角落,安静地看着书。一双白皙的手,在她面前的书桌上敲了敲。
羽瑶抬头,正对上一双闪烁着星光的桃花眼。
“寅白使,有何贵干?”羽瑶面色温和,带着淡淡的疏离。
“羽瑶客卿,最近来得可真勤快。”看到羽瑶的眼神清明,寅白使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不说花痴吧,连一丝惊艳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辰整天围着她转,估计审美疲劳了吧。
“恩。”应了一声后,羽瑶便低下头继续看书。
被冷落的寅白使丝毫不介意,他对女人的容忍度可是很高的。
“羽瑶客卿似乎对阵法符箓特别感兴趣,我这里倒是有几本无意中搜罗来的好书,不知美人儿可否有兴趣?”寅白使一时忘记了,顺口说出了口头禅。
但是羽瑶丝毫不介意这种有些挑逗的称呼,她的关注点在几本好书上。
“有。”羽瑶合上手里的书,看向寅白使。
羽瑶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寅白使的预料,寅白使好笑地看着羽瑶:“那美人儿打算用什么来换呢?”
下一秒,寅白使的笑容便僵住了
桌上那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瓶子。
“这瓶是八阶的自创丹药,你有暗疾,服下可好。这瓶是升级版复灵丹,算的上九级。品质都是上等的。”
寅白使伸出手,想拿瓶子,却被羽瑶拦住,柔软仿若无骨的纤纤玉手的触感,让寅白使心里痒痒的。
“先验验书。”羽瑶看着寅白使,一副相信不过他的模样。
寅白使有些好笑地拿出几本书往桌上一放,“礼尚往来,我验验丹。”
最终,羽瑶对书籍很满意,寅白使也对丹药很满意。
“羽瑶客卿,名不虚传。”其实寅白使心中可不似表面这般平静,从羽瑶说出他的暗疾,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了她。
“寅白使,也是闻名不如见面。”羽瑶难得地开了玩笑,可能是拿到满意的书籍,心里高兴吧。
寅白使自然听出了羽瑶的画外音,毕竟自己“美名在外”。
看到羽瑶起身离开,寅白使靠近羽瑶,将头凑了过去,羽瑶本能地后退,却听到寅白使说了一句:“小心身边人。”
羽瑶眉头一皱,随后离开。只是此刻她的心里也是犹如蒙上了一层迷雾。身边的人看上去都没有问题,却人人都在让她提防身边人。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感知不到的永远是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