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抓,差点将李全义的手给掰断。
李全义的愤怒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给弄的烟消云散。
“你,你快放开我!”
李全义震惊的看着赖北,哪知他这般年纪,竟有如此力气。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李全义那张脸疼得通红。
安谷寒见李全义痛苦的神情不像是假的,她也惊叹于赖北的力气。
不过难得有幸灾乐祸的机会,她何不多看一会儿。
“安谷寒!你还不叫他松开我!”
“李老爷,这不是您说的,他是外人,既是外人,我怎么管得了他的行为,他就算在这把你打死了,那也与我无关啊。”
“你,你这个逆子!”
“李老爷怕是糊涂了吧,逆子是形容男子,我是女子啊,应该是逆女吧。”
李全义已经气疯了。
他人也快疼晕过去,现在已经说不出话。
安谷寒的眼神不再是当初看见李全义时的期待和胆怯。
如今的她,目光既冷漠又陌生。
安母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赖,赖北,你先放开。”安母小声道。
安谷寒知道母亲是个软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赖北说,“放开他吧。”
安谷寒开了口,赖北这才松手。
被松开的李全义就差疼的在地上打滚,他正要破口大骂,发现身旁的赖北黑了脸。
他知道这人不好惹,将刚要骂出的话咽了进去。
“这房子是我的!你要不认我这个爹,你就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说完,李全义扶着自己受伤的手匆匆离开。
好好的一顿晚餐,被李全义这么一搅和,都没了胃口。
安谷寒见安母盯着碗不动,她又给母亲加了块鱼肉。
“娘,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也是辛辛苦苦从镇上背回来的,你要是为了一个负心汉就没胃口,那是浪费了女儿的一番心意。”
果然,还是这句话凑巧。
在安母心中,女儿可是比李全义更有重量。
她立刻拿起筷子,“好好好,娘吃。”
见安母又吃了起来,安谷寒这才拿起筷子。
赖北看着母女二人吃饭,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赖北主动揽活。
帮忙将安母抬进里屋后,开始收拾碗筷去院子里刷碗。
安谷寒将母亲安顿好后,出来时,赖北已经刷完碗,动作飞快。
赖北一直在找事做,不知是因为勤快,还是想消食。
方才吃饭时,安谷寒见他一直吃鱼,明明吃的眉头紧皱,却依然往嘴里塞着。
没想到,剩下的鱼竟都被他一人吃完。
这时,他怕是胃胀的难受。
安谷寒趁着他在干活的工夫,打开院门出去。
没一会儿,她抓着一把草回来。
将草洗了洗,递给他。
“这是什么?”赖北看着这野草,味道还有些难闻。
“干嚼,把它吃了你的肚子会好些。”
赖北犹豫了会儿,将它放进嘴里干嚼了下,吞了下去。
“你还真吞啊。”
安谷寒见他竟真吃了,有些惊讶。
“不是你叫我吃的吗?”
“我叫你吃你就吃啊?”
莫不是个傻子?
“总归不是有毒的。”
“也是。”
她没理由会下毒。
这草是她在河边洗衣服时发现的,不值钱,但这草可以调解胃胀,可以快速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