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义跨着步走进来,一脸凌厉,“你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爹……这是怎么了,我说什么话了?”
“你别给我装疯卖傻,佳玉身为你的长姐,让你叫她长姐这是理所应当。可你呢,你是什么意思,竟然说自己不是李家的人,安谷寒,你可别忘了这院子是我看你们娘俩可怜,我才让你们住下!”
面对其父的一顿怒吼,安谷寒心中却丝毫没有波澜起伏。
但脸上,却表现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咬着牙往肚子里吞的表情。
她的眼泪像是一颗珍珠汇聚成一颗大珍珠,直直地往下一滴两滴的落在地上。
这无声无息的眼泪,再加上那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让李全义接下来的狠话瞬间咽进了肚子里。
看着安谷寒这幅模样,李全义心竟软了下来。
“爹,女儿……”
她抽泣了几声,咬了咬唇,解释道:“女儿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徐姨和外面的人,还有长……姐,都是这么说我,说我不是李家承认的女儿,是贱种,是野种。所以,女儿不敢妄自成为父亲您的女儿,所以我才说出那番话。”
“如果是我错了,那爹,我道歉,我认错,是我不该,不该惹长姐姐生气的。”
话落,安谷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上唇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将柔弱,表现的淋漓尽致。
李全义听到这些话,他的脸色慢慢沉重了下来。
安谷寒虽然不被他承认,但始终是他的血脉,就因为当初安谷寒不是男胎,再加上她娘不得宠,所以被撵出了李宅。
这些年,他知道安谷寒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但他却没有一丝心疼。
毕竟,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怎么见过自己的这个女儿。但当听着她哭诉,委屈连连,李全义有些内疚。
可不会察言观色的李佳玉却看不出来这一点,高声斥责,“安谷寒我跟你说,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的。且不说你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位公子呢,去了哪里。”
“爹,你知道吗?安谷寒竟然带男子在家,女儿原本是想劝几句,可没曾想,却被她赶了出来还关上了门。”
“都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可有此事?”李全义皱起眉头,凛冽的盯着她。
“爹,女儿自知没有成亲,要与男子保持距离。我这确实是有一位公子,但因我无意间救了他一命,他这才每天来家里帮我做些事情报恩。”
安谷寒走到李全义身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里还泛着一些泪花,小巧的鼻子红红的,显得十分的可怜。
“爹你也知道,我能力有限,那些砍树砍柴我一个人根本做不了。所以他来帮我做这些事情,并不是爹你想的这样。而且,我娘还在家呢,那更不可能了。”
说完,她低下头,喃喃道:“娘摔断了腿,我身子骨又弱,本找到一个人可以帮忙干点活,却还被姐姐这般误会,拿爹来质问我,女儿……真的有苦说不出。”
紧接着,安谷寒紧攥着双手,一直紧抿着嘴巴。
李佳玉完全不明白,这安谷寒什么时候竟然这么会演戏,她气不过,上前直接拽起了安谷寒的头发。
“安谷寒,你现在嘴巴竟然这么厉害,胡乱编造。你从小没人教养,我看我这个做姐姐的……”
“够了!”
李全义低吼,他怒视着李佳玉,斥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你比谷寒还要大上三岁。作为长姐,你应该拿出长姐的风范。可你回来后却一个劲的想欺负你的妹妹,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闻言,李佳玉惊了。
一旁的安谷寒见状,与李佳玉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幸灾乐祸的神色,李佳玉见了,瞬间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