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三人来到客房后,讨论起来,最先发言的是庄胖子:“我现在可是真看不明白了,第一看不明白这个刘权,第二看不明白张大帅。”
“张大帅果然不简单啊。”狗叔也是若有所思。
“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张大帅布的局?这应该不是张大帅第一次把人带进墓里,然后一个人出来了。还记得灰家说的老林子里那口魔墓吗?三十年前不也是他带了一帮人进去,然后自己就出来了吗?”狗叔继续说道。
茅十八听后也是凝神思索,好似有什么线索又一下想不起来,又想了一阵还是放弃了,对二人说道:“不管怎么样,之前林子里的事情我们现在不要对外吐露,第一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第二也避免打草惊蛇,我感觉现在有很多事情可能并非巧合但我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我们对付的目标可不是个普通山精鬼怪,每一步都得小心。狗叔,你还是找灰家人把灰家主请回东北来吧?我感觉这背后编织的大网不是我等三人就可以轻易对付的。”
“好叻,晚点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唤下灰家人。最近常大哥可幻成人形了,我们也缺帮手,不然我把他叫过来。只是现在道法不纯熟,真身的时候还可以吐人语,这修成人身反而还不会说话了。”狗叔想到常大这巨大的身体老是暗中保护自己也不方便,身边多个帮手也挺好。
两人点头称是,嘱咐狗叔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常大拉进自己的队伍。三人又是一阵闲聊,不知不觉已到饭点,管家来敲门引领三人去花厅与权帅共进晚饭。
到了花厅,庄胖子一脸就露出猪哥像,原来刘权一收平日的威严端庄叫人去请了几位东北名妓来做陪,此时正在正厅里烤着火唱着曲儿。三人看到这个阵仗,不由面色一红,都还是个半大小子,谁也没娶过媳妇儿啊!刘权好似也注意到这一幕,挥挥手,背后的两位劲装男子和管家等便躬身退下。刘权示意众人到厅中坐下,众人便是一阵寒暄,筵席上刘权也透露出自己即将交出兵权,主管政务。三人也是心领神会,表示恭贺。这曾经的集团军司令去做东北的政务长官,名义上确是升迁,实际怎样,大家都清楚。于是三人也以为是刘权被卸下军权后的放纵,加上名妓们劝酒功夫实在了得,于是三人大喝起来,三人本就不胜酒力,不到一个时辰,已全部醉趴下。
刘权挥挥手,名妓们纷纷退下,此时的刘权眼里重现一丝精光,与刚才那个肆意纵情酒色的男人完全不似同一个人。他疾步退回后厅,一个黑袍人与他擦肩而过,刘权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见黑袍人直接走向三人,走到最近的茅十八身边停下,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以魂力入侵茅十八的大脑想打探个中信息。
奇怪的是,不管自己注入多少魂力,进入茅十八大脑的魂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黑袍人觉得此子可怕不得再留,也顾不得嘱咐直接对茅十八下杀手。可刚才魂力的入侵让茅十八早已清醒,他一把推开黑袍人大喊狗叔和庄胖子。庄胖子依旧鼾声如雷,狗叔倒是睡眼惺忪有了一些清醒的迹象,可眼下几乎可以判定狗叔已然没有武力。
茅十八想起此人应是个魂术师便直接发起了索魂术,黑袍人显然没想到茅十八能醒得那么快,更没想到茅十八得魂术那么高,怪不得自己得魂力入侵后毫无反应,可黑袍男子只是被锁魂停顿半刻,身子便猛地冲向茅十八。
茅十八躲闪不开,被一撞击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个黑袍人竟然能做到身体和灵魂分家,明明自己已经把他的魂锁住,为啥身体还可以自发攻击。狗叔看到茅十八被打飞吐血,瞬间清醒了大半,踩着莲花步与黑袍缠斗起来。无奈自己的身手也不是黑袍的对手,想找常大帮忙自己又完全被黑袍拖着一点唤蛇的时间空隙都没。
茅十八看到狗叔逐渐落入下风又叫不醒庄胖子,只得唤出阴字旗,瞬时,天地变色,漆黑的夜晚突然炸下一声惊雷,狂风呼啸,茅十八拿着阴字旗大喝:“法无正邪,术在人心,蒙阴祖赐旗,降妖伏魔,捍卫阴山!”又是四道炸雷,茅十八首次用阴字旗开启满级魂术,整个府邸仿佛都被施了一层威压,早睡的仆人更是直接梦中惊醒,感觉心悸不安。
只见茅十八对准黑袍男人便是猛烈一挥,茅十八能感知到此人灵魂已完全碎裂,奇怪的是他依然站了起来,准备对茅十八发动攻击。此时以茅十八的魂术,使用了一次阴字旗禁术后整个人已完全虚脱,站立都已无力。好在茅十八唤旗时,狗叔已趁空唤来了常大,常大摸不清黑袍人的底也不敢贸贸然战斗,只是用真身拖着三人迅速离开。
再看府邸内,刘权听到这边如此大的响动,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重返花厅,此时已不见三人去向,只是远远看着黑袍人站在厅内发呆。站了半晌,还不见黑袍人移动,刘权有些慌了,虽然他不知道黑袍人是谁,但从大帅对他的态度能看得出是一位极为重要的人物,甚至不输先生。刘权带着两名护卫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只见黑袍里的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黑袍就直接掉落在地上,里面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