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自己最尊重与信任的臣子如此打击,李隆基显得有些沮丧的同时,也终于有了一丝醒悟。
“陛下,非臣要说如此欺君之言,而是如今局势危矣,臣受太宗皇帝重托,不能眼睁睁看着逆贼危害大唐江山,所以,陛下必须退位!”
“那若我不愿呢?”
李隆基看着邓宏,措辞严厉。
闻言,邓宏摇了摇头,“这可由不得陛下。”
“你……”
面对邓宏这个老练的愣头青,李隆基也没辙了,他想了想,于是妥协道:“这样吧,朕会派人去范阳探查,若安禄山真有反心,朕便依了先生。”
“晚了!”邓宏摇头道。
“什么意思?”
“再来见陛下之前,臣已经去过了范阳,安禄山麾下拥兵近二十万,又有关东地区的士族支持,此时恐怕已经拉起反旗了!”
邓宏无语道,且不说自己杀了安庆绪会促成安禄山造反,但凡哪个有野心的边将手握兵权,麾下又有几十万能征善战的大军,心里没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大字那才真是见鬼了!
“那这怎么办?”
见邓宏说得如此严重,李隆基也慌了,但身为天子,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看着邓宏说道:“若那胡儿真敢造反,朕便御驾亲征,诛他九族!”
“陛下还拿得动剑吗?”
看着自信的李隆基,邓宏当众泼了一盆冷水,李隆基受到邓宏嘲讽,当即来到自己的天子剑身旁,想要拔出宝剑,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出来。
“唉,朕真的老了啊先生。”
连续拔了三次也没拔出来,李隆基不服老也不行。
突然,他又看着邓宏,眼里满是希望。
“先生能否赐朕长生之术,这样朕就有精力讨伐叛贼了?”
邓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若真有长生之术,哪能轮得到陛下登基啊!”
“这……”李隆基哑然,“那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个意外,陛下可以理解为中了某种诅咒,只是比别人活得长一点罢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如何是好啊!”
见邓宏无法帮助自己恢复精力,李隆基有些落魄了!
见状,邓宏道:“历史上的安史之乱,几乎导致大唐亡国,但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我们能提前布局,一定能镇压叛乱,将伤害降到最低的。”
“那朕该怎么做”
听邓宏这么说,李隆基终于有了一丝心安。
邓宏道:“只要你别瞎指挥就行。”
李隆基“……”
如今,安禄山造反已经势不可挡,而他麾下的军队,邓宏也是交过手的,自己杀起来都费劲,就如今朝廷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兵,绝不是对手。
为今之计,也只有固守潼关,调兵遣将,召集各镇兵马长安救驾,待叛军士气衰败后,方可全线出击,发起反击。
“好,若那胡儿真敢造反,朕一切都听先生的。”
邓宏的回归,瞬间让昏聩的李隆基有了一丝清明。
顿了顿,李隆基又有些为难地看着邓宏:“只是如今先生的身份”
“万不能暴露。”邓宏坚定道。
“好,既如此,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吧!”
“一切都听陛下的。”
次日,李隆基一反常态地上了朝,并派遣西平郡王哥舒翰领兵二十万坐镇潼关。
就在长安一切都在邓宏的布局下顺利进行时,范阳城,失去了儿子的安禄山也提前拉起了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