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与皇后一族不和朝野皆知,若能彻底拉拢他们,己方便多了一丝胜算。
次日,太子李重俊挑选厚礼,亲自带着东宫随从来到了邓国公府。
“老爷,太子门外求见。”
邓继业正与夫人上官婉儿在府内替母亲侯思思守灵,几日前,孤身一人的大唐公爵陈国公侯君集的女儿侯思思也追随前国公邓破奴而去。
对于侯思思的离去,邓继业夫妻二人均是伤心过度,李显为此特意给他放了三天假期,以体恤这位爱卿兼好友。
“将太子请到正堂吧!”邓继业起身,准备去迎接太子,就在这时,太子李重俊一身孝服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你这是……”
见状,邓继业疑惑地上前问道。
“先国公夫人离世,孤近来公务繁忙,今日东宫无事,便特来吊唁祭拜。”
说罢,李重俊走到侯思思灵前,郑重行了一礼。
“殿下乃万尊之躯,怎能屈身以拜下臣之母。”
邓继业立即上前将李重俊扶了起来,李重俊却对其说道: “邓氏一族乃我大唐的擎天之柱,孤自小便崇仰先国公邓宏,如今登门小拜,何足挂齿。”
李重俊说得情真意切,但邓继业为官数十年,深谙世故,自是知道他此来所为何意。
“殿下请正堂一叙。”
邓继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重俊再躬身朝侯思思一拜后,便跟着邓继业来到了正堂。
“上茶!”
二人喝完一杯茶后,均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打破僵局,直到喝完第二杯茶后,李重俊才主动开口。
“老国公一生为大唐而征战,可谓是功勋卓著,试问老国公对当今朝廷的局势有何看法?”
李重俊问道,闻言,邓继业摇了摇头,一脸失望。
“当今朝局早已不复往昔先帝时期的盛况了!”邓继业叹道。
闻言,李重俊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是啊!”他附和道。
“如今,朝局动荡,却并非父皇不明,而是朝中有奸臣恶妇作祟!”
李重俊毫不避讳地说道,邓继业自是知道他所说之人,但他却选择性地没有说话。
见状,李重俊显得有些着急,他今日来此,便是想让邓家表明立场。
李重俊继而急迫地说道: “如今,皇后压制皇权,纵容武氏余孽祸乱朝纲,天子脚下,党争不断,上者权倾朝野、迷惑皇帝,下者买官卖爵、扰乱社稷,如今,天下已有倾覆之危啊!”
李重俊看了一眼邓继业,见对方仍然不愿吐露心声,遂而愤而起身。
“这大唐的基业,起自高祖、太宗之手,邓氏的先祖,亦是凌烟阁功臣之一,如今,上有妖后压制皇权、下有奸臣祸乱朝纲,大唐的江山俨然朝不保夕,国公身为功臣之后,难道要亲眼见证这盛世江山崩塌于小人之手而无动于衷吗?”
李重俊越说越激动,在自己手无兵权,韦后一族大权在握的形势下,也唯有邓家能够帮助自己了!
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得拉拢邓家,从而让自己有保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