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上的尸体被搬了下去,很快,一轮新的对决即将开始,看台上的观众迅速将刚才的一幕抛之脑后,又开始摩拳擦掌的期待着新的局面,仿佛这场残忍的游戏只是一场虚妄,仿佛无人流过血送过命,仿佛照样看见明天的太阳
燕蓁恍惚,一瞬间觉得周围都不真实起来,心中情绪翻涌,一时间无语凝噎。
萧允羡微微瞄了她一眼,不忍她思虑过重,岔开话题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了。”
她回神,方想起先前自己答应的要回答他一个问题,遂点头。
“你打算何时回上京?”
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燕蓁怔住。
不是问她为何跟来了这里,也不是问她怎么跟来的,只问她何时回去?
这
“我我想等父兄凯旋,再回去。”
眼前人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赢?”
闻言燕蓁皱眉,不满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赢?”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僭越,有些讪讪的移开眼。萧允羡看她的反应反而心中一喜,从前她张口殿下闭口殿下的,规矩礼数滴水不漏,可二人距离生生被拉的好远。今日一见,却发现她比在上京时生动了许多,他不自觉眼中噙了笑意。
“看来你还不知道上京发生的事。”
“何事?”
他垂眸凑到她耳边,眉眼间是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萧允岸抗旨拒婚,被父皇责罚了,任凭皇后娘娘如何从中协调都无济于事,如今父子关系僵持不下。”
“关我何事?”燕蓁一副别来沾边的样子,闲闲道。
听她这样说,萧允羡笑的更开心了。
“数日前,皇后娘娘派人来宣你进宫,燕夫人称自燕将军二人走后你便一病不起,与宫里人周旋了好一会儿,才挡了回去。”
这下她坐不住了,扭脸看他:“好端端的,皇后宣我进宫作甚?”
却见萧允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目光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她的命门。
“我也想知道,尊贵的四殿下拒婚,皇后宣你做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燕蓁条件反射般的慌张移开视线。
前世,只要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反问,那便是对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只想看她一个态度。头几次,她吃不准他的脾气,回答的没让他满意,然后便被他抱上床一番折磨,第二天腿还酸软的难以站立。后来她学聪明了,先将情况交代清楚,也不管他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这才让对方熄了火气,只是又被抱在腿上迎接着难以喘息的亲吻,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他美其名曰奖励。
回忆起来,燕蓁不由脸颊发烫,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低头露出一对红到滴血的耳朵尖。
萧允羡看她羞怯的样子,以为她知晓了萧允岸拒婚是因为她才有此女儿娇态,小腹处的火流窜至心头,此刻面上也冷了下来。
“燕小姐好本事。”他咬牙奚落道:“幸亏二皇兄已经成家,不然燕小姐还需费心将其勾到手,届时不论二四之争谁输谁赢,都是你燕家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燕蓁睨了他一眼,心道这发的什么疯,她连不说话也错了?
见她不反驳,萧允羡更加火大,呼吸也加粗了些。
“怎么?被我说中连装都懒得装了?”
燕蓁不想陪他发疯,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他一把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