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仍旧还是很期待:“漂亮姑娘能看看就很满足了,碰,多不好啊。”
等甜杏回来之后,她兴致勃勃,满心期待地去了碧水楼,进了这碧水流最……便宜的大包间——大堂。
宋亦安抱着狗,满脸懵逼:“季大人?就这?”
季青临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直裰,低调得仿佛一个路人,只是那张脸太过出色,以至于他哪怕随便披块黑布,都帅压群芳。
这会儿他正细细品茶,听见宋亦安的询问,便抬眼看她:“就这。”
宋亦安撸撸怀里的狗子:“季大人不是才刚发了奖金?”
季青临品了品奖金这两个字,淡定道:“花光了。”
宋亦安怀疑看他:“花光了?一千二百三十六两黄金?十天零两个时辰?”
季青临点头:“王爷好记忆。花光了。”
宋亦安对此只能默默比个大拇指:“季大人海量。”
季青临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中到底没忍住滑过了一丝无奈。
宋亦安摸着狗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满是好奇。
这长安城最大的花楼,即便是最便宜的待客大厅,也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丝竹之声悦耳。
美人佳酿绕心。
来往之人皆是衣冠楚楚,哪怕搂着美人儿都显得克制而矜持,贱而不淫。
宋亦安忍不住想笑——装逼啊!
想着想着,就见一个大逼从天而降。
一个喝醉的客人远远看着她而来,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笑容,吧嗒一声趴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小美人儿,女扮男装?新花样儿啊!我喜欢!”
宋亦安:“……噗!”
她抱着狗笑喷了。
季青临眼底墨色一闪,抓住醉酒之人的手一掰,再反手一拂,直接把人拍得提溜转,摔在了地上。
立刻便有随从冲了出来,两个扶人两个就要上来打斗。
季青临眸色一冷。
这时候,从走廊四周蹿出来了好几个劲装打扮的青年,横叉一足挡在了仆人和季青临中间。
“这位客人喝醉了,请楼上雅间休息,或者我们送客人回府休息,门外有直接套好的马车。客人,请!”
“惊扰贵客实在是抱歉,今日客人的酒水我们碧水楼请了。”
两边安抚,两边都不得罪,但对挑事的一方明显更加强硬,让人心生好感。
宋亦安看得有趣,含笑问道:“我点最贵的酒也行?你说的酒水里,包括姑娘吗?”
出面调和的青年顿了顿,笑容不变:“客人桌上的酒水全免,再多赠送您一份全新的。
至于这楼里的姑娘,姑娘们是娇客,楼里向来不替姑娘们做主,客人还是自己费心与姑娘们商谈吧。”
宋亦安听得有趣,抬手一指台上:“那那个姑娘呢?我能与她商谈吗?”
与此同时,楼上也有一人也指着台上:“把那清韵给我叫上来!她能陪我哥,却不能陪我?笑话!这是看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