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君看到香儿的出现微微一愣,然后不以为意的笑道:“无妨,不过事一桩而已。”
香儿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公子哥,又看向了灵儿,问道:“他可是碰到过姐?”
灵儿一脸厌恶的的点点头。
香儿脸色骤然一沉,语气森冷道:“他哪只手碰的?”
灵儿的目光一下古怪起来,然后低声道:“我当时正和大哥欣赏街边夜景,他忽然从后面凑过来蹭了我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只手碰的。”
“他好大的狗胆!既然如此”
香儿冷喝一声,然后转身看向了一直跟着自己的白风霜,道:“霜儿,把这混账的四肢全砍下来!”
白风霜闻言一愣,随即便意识到香儿是在叫自己,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那公子哥面前。
只听“咻”的一声,白风霜的袖中弹出一道寒光,落入了白风霜手中,却是一柄两尺长的玉白软剑。
“不要啊!”
听到香儿要砍他四肢,那公子哥猛然睁开双眼,哭喊道:“赤将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
“刷!刷!刷!刷!”
这公子哥的话还没完,白风霜手腕一抖,便是四道寒光便划过空气,随之软剑又咻的一下收回了袖中。
“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那公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四肢从躯干上无声的脱落在地,大量鲜血如溪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所有人再次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赤将”竟然更狠,直接把对方削成了人棍。随之惊呼四起,围观的人群四散奔逃,哄然而散。
那几个差役浑身哆嗦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羽君和灵儿也是有些发愣,惊奇的看了看白风霜,然后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香儿淡淡一笑,转身对那些差役怒斥道:“你们这群瞎了眼的混账,连本公子的恩公也敢招惹?”
“你们可知我这两位恩公是何身份?他们乃是太仙道如今在世的唯一传人,别是你们恨情司,就连我们赤天道都惹不起!”
“今天本公子心情好,就不深究你们的罪过了,还不把这碍眼的杂碎带走?再磨叽连他的脑袋一起割下来!”
那些差役闻言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满头冷汗的捡起那公子哥被砍掉的四肢,抱着他的躯体就跑。
香儿道:“今天出了这种恶心事情,恩公可能也没什么心情了吧?我们这便回去,免得姐再遇到什么是非。”
天羽君一脸不悦的点点头:“赤将公子所言极是,我现在确实不想再游览这无心城了,这穷乡僻壤真没什么好看的。”
着,天羽君就转身带着香儿向曲风楼走去,香儿和白风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在四人离去之后,路旁的一家酒楼之上,几个头戴斗笠,身着黑衣的男子从窗中探出头来,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皱眉不已。
那为首的人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五官平凡,但却目光凌厉。此刻他正神情凝重的喃喃自语道:“太仙道?难道只是巧合?”
一个身材矮胖,面相慈和的男子十分好奇的问道:“大人,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法?”
那为首男子面露回忆之色,沉重道:“我也只是道听途,以前在宫中当值的时候听几位大人提过那么一两句。”
“传几十年前,陛下和太师在一次界外游会中,于天外虚空深处发现了一大片不知年代的遗迹。经过一番探索,他们发现这遗迹乃是某个宗门的总部,这宗门就叫太仙道。”
“这宗门虽然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但其中残留的机关术法依然威力无匹,连陛下那种高手都负伤了。而在他们发掘完那遗迹中的所有信息和物品后,发现这个宗门的存在年代竟然比上古大兴朝还要久远。”
“陛下和太师曾经按照那废墟的规模和其中残留的术法威力估算过这宗门全盛时期的实力,竟然比当今五界所有势力加起来还要强大!很可能出现过武君罗喉那种万界唯一的高手!”
“这样一个古老而强大的宗门,如今居然还有传人在世?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那为首男子出此言后,其余几人都是震惊失色,没想到这太仙道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那矮胖男子连忙问道:“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那为首男子皱眉思索一番,低声道:“此事非同可,不管这几人所的太仙道和陛下他们所发现的那个太仙道是不是一回事都不能放过,要赶快上报给十三公主殿下。”
“十三公殿下主所修炼的功法便是太仙道的残篇,所以才年纪轻轻便已是半步天人的高手。我们若是将这消息报告给十三公主,绝对是大功一件。”
“如果这几人所的太仙道真的是陛下和太师当年所发现的那个宗门,那十三公主殿下肯定能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功法。”
“届时以十三公主殿下的性子,随便赏赐一些东西下来,也足以让咱们受用不尽了,更有可能被提拔为公主的心腹!若是公主在大喜之下,再传咱们一招半式”
那为首男子到这里便不再下去,其他人却已会意,眼中爆射出灼热的目光。
一个干瘦男子激动道:“大人,我这就回去通报此事!”
“嗯!”那为首男子点点头,随之脸色一肃,叮嘱道:“你此去一定要快,切不可让别人抢先了!尤其是四皇子和莫杀生那老太监!”
“四皇子殿下和十三公主殿下的关系一直不好,虽然此番墨云域之行,两位殿下表面上协力合作,但暗地里都在打着各自的主意。若四皇子知晓此事,指不定要弄出什么波折。”
“而那莫杀生乃陛下亲信,更是和诸位皇子公主不对付。他要是知道此事,到时咱们别喝汤了,很可能就连四皇子和十三公主都没有肉吃。”
“那白尚的侄子出了这么档子事情,恨情司肯定是要过问的。虽然这是恨情司的私事丑事,莫杀生不一定有兴趣打听。但他现在就住在无心宫中,万一有嘴碎的闲人把这事传到他的耳中,那一切就晚了!”
“明白!”
那干瘦男子低声应了一声,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剩下几人望着曲风楼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