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对上夜怀阴狠的表情,她猛烈地摇头,做着辩驳,“不是我,我没有,是沈之菡做的。”说到最后的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提高的几分,眼神坚定而决绝。
她的话音落后,周围的斥责声更大了。
在说,她在撒谎。
沈之菡伤害自己的妈妈,是在说笑话吗。
所有人都偏向于沈之菡。
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夏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的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愤怒、委屈、困惑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她想不通沈之菡为什么伤害沈夫人,还要诬陷给她。
此时的夏槐就是孤身一人,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就连夜怀,也因为沈之菡的话信了她,不由分说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漆黑的双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因为夜怀的动作而停止了说话,静静地盯着他们。
夏槐眼白都快翻出来了。
她使劲拍打着夜怀的手,心中不断地呐喊,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但夜怀就是认定了,手上的力道更重,好似只要一收力,然后拧一下,她的脖子就会断掉。
夏槐有些看不清眼前夜怀的脸了,看不清也好。
这张脸上她看到的只有对自己的怀疑,夏槐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手慢慢的松开。
“你从来都不信我,哪怕一次。”
泪水从夏槐眼角流出,夜怀自始至终注意力都放在夏槐身上,注意到她的异样后,心里一慌。
准备松手时,夏槐却先他一步动作歪了脑袋,晕了过去。
这下子,夜怀不得不松手了。
他一松手,没了支撑的夏槐就向一旁倒去。夜怀眼疾手快地将人捞在怀里,又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的举动不符合他的立场。
只好继续冷着一张脸,看着地上的沈之菡,“之菡,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沈家一个交代的。”
沈之函咬了咬唇,满眼泪水,望着夜怀,有些执拗。
她不愿就这么放过夏槐。
“夜怀,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原谅她了。可是这次,她伤害的是我妈妈啊。为什么,我妈妈对他们夏家不薄啊!”
沈之菡质问着,发出痛苦的嘶吼。
夜怀闻言,面露愧疚。
语气软了些,“之菡,现在最要紧的是沈夫人,夏槐她是我带来的人,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有责任。不管你们沈家最后选择怎么做,我夜怀绝对不反对。但是,今天我得带她回去。”
话到后面,夜怀的语气里又带上了不容拒绝。
沈之菡愣愣地望着夜怀,好像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一半有装的,一半是她的真情流露。
她没有想到,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夜怀还要维护夏槐。
“好,我相信你!”
沈之菡最终还是退了步。
这落在周围看客的眼中,对她更心疼了,又腹诽着夜怀有新欢忘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