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海云这话,我的心悸动了一下
既有些吃醋,又挺感动的。
吃醋的是,她刚刚说了,自己以后是我的女人了,现在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感动的是那男人是她已故的丈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宋海云依旧对他念念不忘,情深义重。
这是个好女人啊!
一时间,我之前对宋海云人品的各种负面猜想,全都烟消云散了。
难怪别人都说她三观正,看来宋市长的好形象那可不是装出来的!
“对不起”宋海云噙着泪,向我道歉。
“哦,”我尴尬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
“阿诚,”宋海云身子翻了下,趴在我的怀里说:“我知道,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只是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不可能一下子忘掉过去的”
“亲爱的,”我捏着她的下巴说:“我没让你忘掉过去啊,干嘛要忘掉呢?原谅我的唐突好吗?”
“嗯”宋海云轻轻的嗯了一声,眉头却依旧皱着。
看得出来,她现在也是非常的矛盾。
既想讨好新的恋人,奔赴新的感情,又不愿意放下旧人,即使那人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可以想象,宋海云和她老公以前的感情肯定非常好,不然也不会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在给自己的亡夫守着。
即使那方面有需求,宁可用工具来解决,也不找别的男人
她没有骗人,她确实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现在再换位思考,我之前说她天天过性生活,要节制一些,难怪她会那么生气了。
其实,人和人不同,处理问题的方法,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记得和大姐在东北共浴爱河的时候,我让她把自己的戒指给摘下来。
大姐没有抗拒,很自然的就摘下了戒指,放在床头柜上还言之凿凿的说,她不是高俊的女人了,是我的女人。
那时候,她还没有发现高书记在外面养了一窝呢。
其实,这也不能说明大姐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坏女人,她只是把我的要求还有话语,解读成了情人间正常的调情了。
换言之,大姐是个很识情趣的女人。
但宋海云不是,宋市长是个很认真的女人对待一些问题,她还是容易较真的。
这可能跟她已故的丈夫是名学者有一定的关系。
本来两人如胶似漆的甜蜜氛围,被我唐突的要摘戒指的举动给搅得有些尴尬
两三分钟的时间里,我俩都没有说话只是宋海云的眼泪在一个劲儿的流,无声的哽咽着。
“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打破了沉默,再次向她道歉。
“没有,我不怪你,”宋海云抽了抽鼻息说:“我只是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不要脸”
“你咋不要脸了?”我不解的问。
宋海云没有吭声,还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姐夫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够意思了,他如果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每天过得这么苦吧?”我皱眉开导道。
宋海云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抽了抽鼻息说:“以后你别叫我姐了,我不是你姐,我是你的女人,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哦哦,”我嗓子眼尴尬的咽了下。
她顿了顿继续说:“等回了首城的家,你我还是姐弟相称,咱俩之间的事,是绝密,你不能泄露出去,好吗?跟我爸也不行。”
“好的,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唉!”宋海云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咱俩之间发生关系,真的很不道德。”
我尴尬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
别看宋海云的衣柜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但我发现她的精神世界还是有些洁癖的,不太能接受一些“灵活性”的东西。
“宝贝儿,快别多想了存在即合理,是老天让我们在一起的!”我搂紧她安慰道。
被我叫了声‘宝贝儿’,宋海云的身子颤了下,抬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眸光中既有疑惑,也有甜蜜。
我发现,她们那个年代的人,不是很能接受一些新鲜的词语。
我第一次叫吴昕梅‘宝贝儿’的时候,大姐的脸都羞得通红了,直言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没被人叫过‘宝贝儿’呢。
“阿诚,我不能嫁给你”宋海云难过的看着我说:“我们不能让事情向悲剧的方向发展”
我一愣,稍稍明白了过来,宋海云可能把我刚才的那句“老天让我们在一起”给错误解读了。
她以为,我想跟她结婚。
“我只能做你的情人,”宋海云说:“而且,你不能让你妻子知道咱俩的事,不然,我就完了!你要理解我的处境”
换位思考,宋海云的话里透露了很多的信息量:首先,她害怕我和她的事败露,不然我的未婚妻一闹,人家说,啧啧啧!你看看,海城市的市长多不要脸,竟然当小三。
其次,宋海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不愿意和我分开,划清界限,还是想当我的情人。
可见,我让她尝到的“甜头”有多甜。
纠结矛盾中,宋海云只能寄希望于我妥善处理,既能和她保持情人的关系,也不影响我的家庭。
“你放心吧,”我安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咱俩的事,没人会知道的,他们顶多顶多知道一个所谓的‘真相’,也就是我是你弟,所以老往你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