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家的手下不?”我皱眉问。
樊刚回答:“说不来,很杂!都是些社会闲散人员,给钱就卖命的主儿,宋总,你情况咋样?”
“我没事,他们咋进来的?”我皱眉问。
樊刚说:“开了七八辆面包车,下来几个人跟保安交涉,连哄带骗的,那群保安也是棒槌!”
“跟上他们,看看啥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好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也是犯嘀咕,都说紫霞谷的治安最好了,看来也扯淡!
这波人冲谁来的?
肯定不会是我,也不至于是林娉娉吧?收拾一个孕妇需要带这么多人?
我稳定了下心绪,示意佳佳坐下,我也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她的面前。
“佳佳,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需要学会换个角度来看问题”
我沉吟道:“你爸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对,但他毕竟是你爸,肯定还是爱你的,至于男女情感方面的纠葛,那也是上一代人的事,他对你的亲情并没有变。”
“当然,”我顿了顿继续说:“我这么讲,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好端端的一个家,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但人生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我们活在世上,也该有一定的免疫力,不能一遇见波折和风浪,就把咱们的精神给打垮了。”
“姨父!”佳佳难过的抽泣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又不是个小孩子,我爸这件事有两个坎儿,我心里迈不过去。”
“你说,”我认真的看着她。
佳佳哽咽道:“说实话,我爸在外面沾花惹草,作为晚辈,我即使不开心,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我爸,但他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而且那孩子都七八岁了,这说明他骗了我妈七八年,七八年呀!不是一时半会儿,我妈还傻乎乎的忙前忙后的伺候他”
她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缓了缓,继续说:“这是其一,其二,我妈不年轻了,冒着高龄的风险给他生二胎,可人家在外面已经养下儿子了,连家都不回了,我不是为我自己伤心,我是替我妈难过,替我妈妈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难过,呜呜呜!”
佳佳哭得梨花带雨,呜咽道:“我有啥好难过的?我都长大了,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也结婚嫁人啊,我有我自己的家,可我妈呢?她的家在哪儿?呜呜呜!我是心疼我妈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咋活呀?”
这孩子的话,说得我心里一阵阵酸涩,她不是不懂事,而是太懂事了。
“佳佳,”我帮她擦了下眼泪,安慰道:“你把姨父和你小姨都当摆设了?谁说你妈没有家?我和你小姨都是她坚强的后盾,都是她最亲的家人啊!还有你也是啊!”
佳佳哽咽道:“姨父,我妈也说了,你特别能干,对她也特别好,有你在,她省老心了,姨父,谢谢你!”
“瞧你这孩子说的她是我姐,我能对她不好吗?”
“唉!”我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你大了,有些话,也不怕对你笑话,姨父是草根出身,以前是吃拉面都不敢加鸡蛋的人,要不是你妈提携我,我哪有今天?如果不是你妈妈的帮忙,我和你小姨也成不了事儿!所以你妈是我的恩人,如同再生父母,所以佳佳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妈好一辈子,效忠一辈子的。”
“姨父,你这么说,我心里不是那么难过了”佳佳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我安慰她:“其实你妈并不是因为你爸的事儿伤心,而是心疼你,觉得孩子大过年的哭得稀里哗啦,心里不舒服,你要是真心疼你妈,就该乐观一点,坚强一点,哄她开心,只要你没事,她那边就没事了,你去劝劝你妈,不要让她着急上火。”
“嗯!姨父,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啊!”
佳佳是懂事,听人劝的好孩子,立刻起身去找大姐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远处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倚窗瞭望,看不见警车,但能清晰的听见声音是从别墅区南边传来的
与此同时,樊刚的电话也打来了。
“宋总,这些人是去砸别墅的,砸的正是昨天晚上女人们拉雪橇的那家,”樊刚说道。
一听这话,我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是隐隐的一阵暗爽,因果报应啊!
想来昨天那“哈士奇”的队伍里,指不定有谁家的媳妇或者情人呢?
廖伟那牲口一发疯,连季鹏的老婆都敢用,还有啥他不敢的?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那帮娘们儿也是真牛逼啊,昨晚上零下7-8度,光溜溜的在外面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