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近药王秘传活动的迹象有了新的进展,与前几日的频繁出没相比,如今却是销声匿迹似的,固然长恒司命大人威慑了那群蠢蠢欲动的老鼠,可连根拔起的计划却也变得艰难了。”
“我认为对于罗浮来讲,这确实算不得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药王秘传会迫于长恒司命大人的威慑重新钻回下水道里,可下一个千年它们会重新爬出来,就像是烦人的苍蝇。”
“所以不如趁现在长恒司命大人坐镇罗浮以及拥有其下六位龙尊的配合,对隐匿于罗浮的药王秘传人员进行剿灭和对星核进行处理,否则待长恒司命大人离开罗浮,恐怕那群宵小又会跳出来掀起动乱。”
神策将军府的穹顶下,景元和符玄身前隔着一盘五子棋的残局,用景元的话来讲,黑色棋子没有一丝赢的可能性,但符玄却认为黑棋早已经稳操胜券,甚至是距离胜利一步之遥了。
棋盘中局势明朗,白色的棋子被黑色棋子杀的溃不成军,甚至是败的一泻千里,而棋盘中黑棋已有两处四星连珠,可以说白棋早已经兵败如山倒,难掩败势。
符玄认为即便是列车组上那位开拓者星也能执黑棋在这盘大局已定的棋局中胜过执白棋的将军,没有半点逆转的可能性。
可就是这样一盘毫无反转性的棋局却让执黑棋子的将军沉思了一个时辰,委实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怀疑将军过量饮入奶茶而导致小脑萎缩,神志不清了
“将军,如今罗浮事务繁忙,前有星核灾祸,后有药王秘传虎视眈眈意图掀起风波,将军怎还纠结一盘死棋?”隔着从陶瓷杯子中升腾而起的朦胧雾气,符玄轻轻皱起眉头。
“符卿稍安勿躁。”景元手指摩挲着黑色棋子,缓缓地摇摇头,“在符卿看来这盘棋局乃是胜负已定,白棋已然是必死之局,可符卿却知棋盘的规则?”
“这既不是象棋又不是军棋,当然是五子连珠已定胜负。”符玄心中的怀疑愈发浓烈。
“符卿所言不假。”景元点点头,“可你又是否能知晓我手中这枚黑棋是不是所谓的间谍,又如何知晓这棋盘中哪一个位置掩埋着地雷,又如何知晓我这满盘的黑子在下一秒会不会烟消云散呢?”
符玄迟疑了一会儿:“原来是和长恒司命大人对弈将军所谓的兵线刷新和意意大利炮呢?”
“和符卿对弈时,棋盘中的规则由我制定,但和师父他老人家对弈时,规则却是由他老人家制定。”景元缓缓地说,“赢得棋局的对弈很简单,但成为将军却并非是符卿想象中的简单”
“但符卿的进步空间尚且有余,成为将军也只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罢了,想来如今我也快到了退位让贤的日子,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要交于符卿了,这也是你迈向成为将军的第一步。”景元话锋一转,沉沉地叹了口气,大有一副交代遗嘱的感觉。
“成为将军的第一步”符玄喝着温热的茶,忽然就有点明白了。
原来眼下这盘棋局并非是关乎个人的输赢,而是整个罗浮的缩影,乍一看白色棋子的步伐缓慢,被满盘的黑色棋子压到了棋盘的角落中,四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棋盘的输赢往往是按其规则。
任你棋艺精湛算无遗策又如何,这盘棋输赢的规则不是你能去制定的,作为棋局中人,你也只是个棋子罢了。
如若景元能知晓如今符玄心中领悟的大道理,一定会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哪有什么棋盘的规则可言。
师父他老人家棋艺虽不是顶尖的,可身手却了得,一拳下去那与之对弈的人也要睡上一觉,待他睁眼醒来这棋局自然也是两极反转,形势逆转了。
如今按照师父他老人家的身手,恐怕那人挨上一拳不死也要睡个几千几万年了,自然只能落得满盘皆输。
虽然如今师父他老人家正为了师娘而奔波,而无心处理罗浮的幕后老鼠,可那只是一时罢了,更何况如今他还有一只奇兵,况且有着六位龙尊的坐镇罗浮,即便师父他老人家不插手,也万事无忧了。
“我和姬子姐姐聊天意外得到了些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三月七抖开毛巾裹着冰块,轻轻敷在星的侧脸上。
感受着侧脸传来的火辣痛觉,星想了想:“先听坏消息吧,这样好歹有些盼头。”
“姬子姐姐说她在希露瓦的指导下研究出了新式的黑咖啡,等待着列车组全员一同品鉴,据说这次黑咖啡的味道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希露瓦?这三明治杀手什么时候可以指导别人做饭了?这和沸羊羊请教双面龟如何抱得美人归有什么区别嘶!”星扯了扯嘴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好消息呢?”
“希露瓦和可可利亚已经踏上仙舟了。”
“这是个屁的好消息啊!这明摆就是冲江凡来的,我们跟着遭殃啊!”
“至少我们是绝对安全的,当希露瓦和可可利亚得知镜流的存在时,至少不会把我们当三明治小白鼠,也不会折磨我们的味蕾。”三月七朝着星的另一面侧脸颊喷消肿喷雾,“你想想,若是有人和你争夺垃圾桶,你还有心思睡觉和吃饭吗?”
“好形象的比喻,我一下子就听懂了。”星点点头,一下子就明白了,“杨叔呢?”
“好像去找丹恒了吧,临离开时我还听杨叔正念叨着什么‘生存还是毁灭,你别无选择’还有什么‘用五百年时间复活一个他的爱人,他觉得如何’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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