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她也没有再计较。
只是她心中又涌现其他想法,她是不是教育方法有问题,把善良的齐原给教育成偏激的齐原?
……审判据点中。
池昌乐眼中带着愤怒神色:“如今这定波州三分之一的苦难恐怕都是这血云匪造成的。”
王埪点了点头:“在这定波州,谁不知道血云匪的背后是血手,是那定远王?”
原本的定波州,虽达不到夜不闭户,人人有肉吃。
但盗贼、土匪绝对不敢像如今这般猖狂。
定远王来剿匪,剿的哪里是血云匪,明明是柳家。
“我若是柳家家主,现在就派兵把血云匪给剿灭!”柳初冬忍不住愤懑说道。
池昌乐见状,摇头说道:“朝廷派遣定远王来剿匪,这贼匪……除了定远王……谁敢剿?
剿匪?这是与朝廷作对!”
王埪听到这,脸色阴沉起来:“官匪勾结,但……每隔一段时间,便有贼匪的首级当作军功。”
柳初冬提到这,更加咬牙切齿。
这件事她已经有所耳闻。
血云匪烧杀掳掠,斩杀村民和一些客商,将他们的头颅收集,然后送给定远王手下的将军。
“好了,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吓到齐兄弟了。”池昌乐说道。
与其说是吓到齐兄弟,更不如说是提了之后,除了让自己心有郁结不得排解,没有任何好处。
毕竟,就审判如今的力量,能够改变局势吗?
不能。
“若是神临还在就好了,以血云匪和定远王的罪恶,放在百年前,绝对要遭到裁决之神的审判!”柳初冬愤懑不平说道。
齐原随意说道:“没有神临,还有审判,只要大家努力,日子会越来越有盼头的。”
与此同时,血云匪据点之中。
独臂匪徒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恐惧神色,额头上有着豆大的汗珠。
“人没抓来?”
年轻的长发男子开口,他安静站着,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骨刀。
这一柄骨刀,以美人骨制作,是年轻男子最得意的作品。
“公子……他们被一群人救走了,他们之中,有两位地级御兵使,小的不是对手!”
独臂匪徒匍匐在地。
眼前的这位是刘督主的干儿子。
就连血云匪的匪首,都得给他面子。
他区区一个小头目,对方想杀就杀。
“李将军的手下,还是谁?"刘问道。
“不知。"独臂匪徒摇头。
刘眼中闪过危险神色:“不知道还留你何用!”
手中的骨刀飞过去,独臂匪徒的手捂着脖颈,鲜血不断流淌,他的气息逐渐消失,直至断绝。
周遭的御兵使见状,对此都见惯不怪。
刘起身,抽出骨刀,将上面的鲜血擦拭。
他看向旁边的一位魁梧大汉,声音平静:“七当家,这次收获如何?”
七当家脸上露出为难神色:“刘少,这次只有三百…人元。”
人元是一种特殊的称呼,在血云匪和定远王大军口中,属于首级,可以换取军功的贼首。
“三百?太少了。"刘目光幽深,“半个月后,你带人去把小良寨给屠了。”
七当家脸色微变:“小良寨距离李将军的兵营不远,若是屠了李将军的脸面不好看。”
“要的就是他丢掉脸面,竟然连我的女人也敢抢!"刘眼中露出一丝怒火,他好似有超雄暴躁症一般,一脚把桌几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