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新科进士进宫面圣叩谢皇恩,如李怀江所料,一甲进士都接到属于他们各自的外放旨意。
高帝憋着笑意,眼瞅着太师李怀江既来之则安之的安恙神态,心头再次大爽。
有那眼红的朝臣得知太师府状元长公子,被外放到夷州,捏酸的心灵舒坦了不少。
在朝官员谁不晓得夷州的难处,就该把状元外放到那等地界挫磨个够。
李铭笙的旨意外放,任职正五品夷州知州,看似起点比他老子和小叔都高,但是地方比之当年的滇州好不到哪去。
好在他心性够沉稳,皇恩圣旨自是遵从,面上不急不躁,最是让高帝欣赏几分。
心道,不错,比他老子当年还要稳得住性子。
李铭丰入职翰林院正七品编修,以往这个职务该属应届榜眼或探花郎,奈何本届一甲进士再次备受外放任命。
二甲排名靠后的宋秋生和赵进士赵成礼,分别任职于翰林院从八品典籍,及正九品侍书。
皇宫,养心殿。
高帝下了早朝,心情美哉的传诏太师李怀江及永昌侯袁烨进殿。
“哈哈~,我说老李,李家下一个状元怎么说也得轮到我家珩哥儿吧,这事你做祖父怎的也得上些心啊。”
李怀江:……
什么你家,永昌候这臭不要脸的。
高帝没眼看,瞅瞅永昌候这胡咧咧的劲,在培养读书子弟这块分不清大小王了不是。
要说不说,昨儿个永昌侯府得知孩子大伯高中状元,就跟永昌侯府出了个状元郎的架式,恨不能在府门前放上几百发的鞭炮庆贺。
“诶诶~,口水收收。”
永昌侯眼瞅着高帝那嫌弃的模样,还真无奈的抹了把嘴角,结果根本没有哈喇子。
“说正事。”站在他俩跟前的高帝,双手扶腰强调道。
永昌侯立马正经了不少,李怀江问道,“世子那边可是有情况了?”
“嗯!”永昌侯点点头,“只待信报送回京城,京中便可动手。”
永昌候说着,叙眼打量着高帝,“我说皇上,前朝还有个庶子这事,若不是誉亲王爷想起来,你竟也不知?”
高帝被问懵了,郁闷的撇撇嘴,脚底板痒痒,想踹人。
李怀江都不想白眼永昌侯,他跟人家皇上半斤对八两,好意思提这档子事。
永昌候接着道,“要我说,这被废了的王爷,倒是个有本事的,在咱的眼皮子底下隐忍潜伏了这许多年。”
高帝重重叹了口气,每回朝堂血洗一次,他都以为高家的威胁已经除尽,实则却不尽然。
“此次若能一举清剿,倒是还了大盛个清静。”
李怀江点点头,“对方人手已是在抓紧,依微臣之见,该是时候与钟尚书挑明此事。”
永昌候听闻此,不禁摇头唏嘘,“我看老钟那身子骨还挺硬朗,不怕他挺不住。”
高帝瞅了他两眼,“呵~,候爷倒是兴起看人笑话。”
也不想想早前侯府那档子事,若不是得李怀江挑明相助,候府内闱比兵部尚书府好到哪去。
三个老男人继续就此事商议,临近晌午后,李怀江方下旨回府。
太师府,懿祥阁。
宁氏早早便带上闺女陶姐儿到韵江楼观看新科进士游行的状举,下晌回到府上,得知煦哥儿在婆母院里,便领着闺女前往。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