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氏没好气的剜他一眼,“怎的不行,都说名如其人,人如其名,姑娘家的相貌才情,最是能体现在闺名上。”
永昌候被怼得无力反驳。
袁枫拿着烫手的名册,有些难为情,“母亲,这本册子,您哪来的?”
若是册子被人传出府外,岂不是有损侯府名声。
毕氏好言相劝道,“听母亲的,你已老大不小,再不紧着成婚生子,更待何时?”
毕氏看出儿子的犹豫,立马拿出长辈的颜色,“你当下二八已算是老牛吃嫩草,再过几年,你连人家姑娘脚底下的泥巴都不如,还不赶紧的。”
被母亲明晃晃嫌弃的袁枫,耳朵根泛红,求助似的看向父亲。
然而,他老爹摸着鼻子将脸撇开,好似让他自求多福。
袁枫:……
再对上母亲毕氏威压的目光,袁枫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无奈之余,由心叹了口气。
最后,只能乖乖从命,他的眼睛不敢在册子闺秀的芳名上多停留,而是粗略的扫过名册上的年岁。
只一瞬间,他尴尬地指了指其中年岁较大的一名闺秀,越发尴尬的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
毕氏才不在乎儿子羞红的面色,接过儿子手中的名册,看了看他刚才手点的名字,嘴角噙笑道。
“咱枫哥儿确定,就这位闺秀?”
袁枫根本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睛,而是将目光移向别处,尴尬点头。
这名闺秀芳龄十七,是册子中与他年龄距离拉得[较近]的,也不知母亲是怎么想的,竟连芳龄十四的闺秀也罗例在上头,那可不就如母亲所说的老年吃嫩草嘛。
不过看母亲的样子,名册暂时没有外人知晓,如此一来,他们侯府即便是相中别人家闺秀,人家也未必相中他不是。
思及此,袁枫稍稍缓解紧张的心绪。
永昌候好奇儿子选的是哪家闺秀,大脸盆子凑近夫人,“儿子挑的哪家闺女?”
毕氏眉开眼笑地指了指册子上的名头,“这家闺女呢,本夫人瞧着闺名也是不错,还是咱儿子有眼光。”
永昌侯:……
夫人您还是别说话了,怕且人家闺女的面你都没见过,回头若是个长相磕碜的,可对得起咱儿子?
“夫人您说是就是,老子和儿子都听你的。”
毕氏满意地嗔笑道,“这还差不多。”
站在老子娘面前的袁枫,好想逃。
“父亲,母亲,儿子仍有公务在身,先回书房了。”
此时的毕氏,已全然不在意儿子,满心满眼都在[未来儿媳]的闺名上。
头也没抬,便摆摆手“去吧,去吧。”
儿子走后,永昌候终于说出要点,“夫人可别高兴得太早,先不说咱侯府名头在外,据本侯所知,翰林侍读商家从前朝起,祖上便是簪缨,商家书香门第可能愿意将闺女嫁入咱武将之门。”
“别到时让商家以为,咱侯府自持身份强迫人家嫁闺女。”
毕氏笑道,“候爷便把心放进肚子里,今个我已与李夫人商量妥了的,咱家无论看中了哪家闺秀,都由李夫人帮着上门打探,或是对方姑娘家长辈有意向,李夫人再带上本夫人一块前去登门。”
“如此,也算是全了互相的体面,且由李夫人出面,足够让女方家看出咱侯府的诚意不是,若是相不中咱侯府,除了李夫人也没个外人知晓,两家相安无事全当没这回事,如何就成了侯府强迫嫁女了?”
永昌候听到这,所有的忧虑已没,果然还是夫人想得比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