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下晌,李怀江从宫里回府路上先去了趟月宝楼,取回了件讨媳妇欢心的礼物。
李婉看着铜镜中,新配戴的一对翡翠耳坠,耳坠的样式非常简约,冰种满绿滑面水柱型,上下用银片做为镶嵌稳固,很好的体现翡翠亮丽无瑕的一面。
以往,李婉几乎只配戴样式大小不一的珍珠耳钉做为点缀,从前,她会认为翡翠过于老成,不过,随着年岁增长,翡翠首饰更显得妆容沉稳气质。
李怀江双手握着媳妇的肩头,脸几乎贴到了女人的脸上,眉眼间尽是宠溺。
“好看。”
说着,忍不住抬手触摸媳妇发髻上那根白玉石榴簪子,这根簪子媳妇日日佩戴,无论当日女人用的什么发饰,永远不会少了这根簪子。
这是他头一件送给女人的礼物,“本官的夫人,戴什么都好看。”
李婉瞅着铜镜映出的男人,眉眼温柔,语气故带嫌弃,“嘴贫。”
前阵子她听说,皇上赏了李太师一块上好的翡翠,却不见男人把东西带回来,她还以为李怀江将赏赐之物拒了呢。
原来,是为了给她惊喜,特意将翡翠送到月宝楼加工成耳坠。
李婉深知,她的李太师入仕这十几年里,秉性亮节,可谓是两袖清风,若不是家里头做了买卖,靠着他那点子俸禄,一家老小早就饿得皮包骨头了,哪来闲钱给她置办礼物。
而李婉平日里也限制着他的荷包数额,防止他成日买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回府,想来这回打造耳坠的工匠费,是他节省了几月的零花吧。
思及此,李婉回眸睨着眼前的男人,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回头本夫人给你涨五两月例。”
候在阁间的孙娘和仲夏,本来还沉浸在老爷夫人美好的感情中,硬生生被夫人这话扯回了现实。
孙娘:夫人诶,您那热嘴皮子如何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来……[捂脸]。
仲夏:同情老爷半柱香时间。[捂脸]。
于当事人李怀江而言,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方才的表态,心里喜滋滋的。
那一脸讨喜的模样,更让孙娘和仲夏越发同情他了。
这时,孙娘听闻脚步声,放眼看向帘子外,见来人是良辰。
“老爷,夫人,良辰来了。”
老夫妻俩很快收起调情的蜜意,李怀江直起身子示意良辰进来。
仲夏上前为良辰打起帘子,只见良辰进来,便将手中的书信逞到前。
“老爷,这是夜二从淄州快马送回的急信。”
李婉听闻此,眉头不由略动,夜二是三小子身边的暗卫,眼看不过半月就要下场秋闱,莫不是两个哥儿出了什么情况。
夜二跑死了两匹汉马,仅用两个半日的时间,就将淄州的紧急信件送回了京中太师府。
李怀江看完信中内容,一口气梗上了嗓子眼。
李婉眼瞅着他沉下的面色,小声问道,“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男人默默抽了口气,将信纸递给她。
李婉接过信件,一目十行,面色骤然生变,不比李怀江好到哪去。
好嘛,先前她还心有感慨,李怀江衣袖内空无一物,不想,竟有人假借他太师的名义,干出那等道德败坏之事。
李婉从妆台前起身,将信件递回给他,担忧的问,“可是要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