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客气,该是咱高家多谢有你们这群忠肝义肝的好汉相助,先前我与你说的男子,务必要保住他的命,你可明白。”
良辰当下听闻李婉这话,似是猜到了什么,惊色之下,忙点头道。
“是,夫人。”
良辰离去后,孙娘上前道,“夫人,蓝夫人该是再有几日就入京了。”
昨个十一飞鸽传信送回府,十一已是接上蓝氏往京城赶来。
那日孙娘与仲夏随李婉到地牢,所以,清楚整件事经过。
李婉点头,“好,送出消息,让十一稍注意,莫引起对方耳目。”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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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逊的院子虽离川竹居住的院子较远,但也听说那小子今日蛊虫再次发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躺在院里的竹椅摇扇养息。
负责看守在他身边的人,是韩竖最忠诚的狗腿,他想去看一眼都不成。
实则,体内丹毒得到解缓压制之时,以他的武力突破韩竖等人的包围,并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那小子身体里的蛊虫离不得韩竖,当年韩竖控制了一名苗疆施蛊人,在他与川竹身体里种下双生蛊。
这么多年,韩竖同样控制着那名施蛊人,在他事成以前,解蛊之际,必然不会让川竹轻易离了自己。
彼时,韩竖解了自己身体里的蛊,徒留在川竹体内的子蛊便会引发燥动,如此,那小子势必因子蛊燥动而爆毙身亡。
可怜了那孩子,自小受困于阉人手里,宛如傀儡般活着。
思及傀儡,他司徒逊又何尝不是,到底他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不然,如何会被阉人的丹毒所控,唉~。
活着挺好,一日俩鸡腿,悠哉美哉。
司徒逊时常如此宽慰自个,心态好得连他自个都佩服不已。
“我说,今日的烧鸡何时做好啊?”
看守在院里的一名护卫,不屑地翻动白眼,并不打算接茬。
咻~。
他的白眼还没翻完,膝盖骨头一疼,险些栽倒在地。
躺在竹椅上的司徒逊惬意地晃动着扇子,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些盯着他的护卫,根本不知老家伙何时出的手。
“我说,韩竖该不会吝啬于每日给老夫一只烤鸡吧。”
老家伙仍是闭着双目,嘴皮似是嘲讽的掀动。
那名护卫按捺下心底的不忿,咬牙道,“先生请等着,离午膳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呢。”
咻,咻,咻~
老家伙手中扇子一挥,再次掷出几颗棋子,同时砸中几名护卫的要害,疼得他们吱哇乱叫。
“老夫想吃,还需等午膳时辰?”
那名护卫气极,“你当下不过是主君手里一条狗,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
护卫话音未落,躺在椅子上的老家伙,如一阵风般,闪动到他的面前。
眨眼的功夫,手中叶扇边边便滴落几颗血珠子。
护卫毫无声息地倒在地上,吓得另几名看守的人心头大骇不已。
司徒逊跺步来到一名呆若木鸡状的护卫跟前,将扇边的血迹在他身上蹭了个干净。
语气不急不缓,“去告诉韩阉人,老夫一刻钟内必须得看到烤鸡。”
“是~是,是——。”
看守的护卫们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跑离了小院。
从前以往,他们听说老家伙武力了得,但从未见他出手,当下瞧见了,哪还敢有半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