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的脑子还是在线的。
高帝点了点头，“那按永昌侯和太师之言，用什么法子最是能掩人耳目啊？”
李怀江想了想，道“这些年因我朝多番讨划边番，掳疮如俘虏从沙瓦到南蛮传入我朝多关军营，令我朝将士折损惨重。”
高帝点头，语气略显沉重，“嗯，太师说的没错，好在得太师府罗神医出手相助，传授了那治愈良方，才堪堪稳住病势蔓延。”
永昌侯：……
永昌侯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这跟掳疮又有何关系？”
李怀江笑笑道，“掳疮是疫痘，滋生传染迅速，即便是在繁华富庶之地，也不得不防止受其感染，最近罗先生闲来无事，研术出了另一种人痘法子，除了利用掳疮病患的痂体磨成粉，用银管吹入寻常接痘防疫者鼻腔，还可在前臂切开一个小口将粉沫撒在伤口之上，接受人痘预防的百姓大大降低了受病毒感染的危害，近一年［掳疮］在本朝成了家喻户晓的瘟疫，所以。。。”
永昌侯听闻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差点鼓掌叫好。
“还得是你老李！”
在高帝面前，李怀江可不敢居功，正了正色，拱手作揖，“皇上，接种防疫人痘是利民利国之大事，百姓身体康健方能体现民安、国泰，便是这一来——。”
朝廷得大出血，所以皇上您得舍得孩子才能套得住狼。
高帝自然明白其中深意，连将士那样的体魄都难以抵挡的疫病，寻常百姓如何能挡。
“朕知晓太师之意，如此，确实是个好法子，更可借机挨个揪出城内所有可疑之人。”
李怀江接着道，“此事还需皇上颁布旨意，由钦天监、太医署联手在城内设立惠民局，城内百姓自行前往惠民局登记种痘，如此一来，接种之人身上有没有面具，还怕查不出个所以然。”
永昌侯道，“老李你这法子好是好，又怎的保证满城百姓配合？”
“在瘟疫横扫肆虐之下，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
李怀江一副嫌弃极的模样，果然永昌侯有脑子，但是不多。
况且是朝廷出银子给百姓做防预，即便是街角巷尾乞流者，同享此待遇。
用大白话讲：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李怀江接着道，“种了人痘，手臂必然留疤，人痘伤疤难仿，为了防止城内百姓人员不配合，自朝廷旨意颁布，每隔三日惠民局官员随机抽访城内每户查验，如有不配合者，以违背皇命旨意重罪论处，即便是朝臣权贵，谁敢抗旨不尊啊？”
“爱卿说得有理，一来百姓得到良好的防预，二来彻查潜伏在朝臣府邸的假面之人。”
论朝中大臣轻易不敢抗旨不从，自是会更好的叮嘱府中一应人等，等同成了朝廷的天眼。
李怀江点头，作揖“皇上圣明，微臣便是这个意思。”
高帝和永昌候听闻李怀江提议的法子，皆纷纷赞许。
如此一来，再想调包便是难上加难，而查出的人皮假面，届时再由衙门派人顶替，也便更好的把控余党的局势。
同时，每日入城百姓需到惠民局种痘方可入城，如此，即便是余党之人，也逃不过衙门的核查。
永昌候听到这，才醒过神来，“老李你府上的神医，了不得啊！”
李怀江无奈道，“我家先生医术如何，候爷还不清楚吗？”
被反问的永昌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自是清楚的，毕竟他家好大儿多亏了神医的医治，废疾多年的双腿才得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