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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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怀溪等媳妇姚氏入睡,起身到隔壁的书房。
听了阿七调查回来的消息,狭长的眼帘微微眯起,嘴角嗤笑。
果然如此,真真是耍得好手段,已没了外家势力的帮衬,不想高景竟如此了得。
“确定无误?”
阿七点头,“回四爷,属下肯定此人确实不是皇三子。”
“皇三子自小吃不得地豆,旦凡误食了便会立马引起急症。”
高景曾经是宫里尊贵的皇子,各项疾讳自是有记录在案,尤其像阿七这般出身影卫暑的皇后近侍,皇子间自小的秘事更是了如指掌。
前两日主子让他调查马场的高景,阿七便用撒了花生粉的吃食试探,接连两日,从花生粉到花生碎,高景哐哐往嘴里造,却半点不见异常。
倘若是真正的高景,误食如此多的花生,早该引发急症。
怀溪了然点头,从书案的抽屉拿出一封信件,这封信在马场回来那日便已经写好,只待阿七再次确认。
那日高景看他的眼神宛如一个陌生人,曾在京中对他伸出黑手的高景,怎么可能忘了他李怀溪。
加之几年前于幽州府中出现的人皮面具,虽当时他在老家未能亲眼所见,但铭笙于信中的形容,确实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所以,那日的高景才引起李怀溪的怀疑。
“这封信交给夜八,让他快马送回京中太师府。”
“是。”
目送阿七离去的背影,怀溪深深的抽了口气。
他希望此事莫要再牵扯过重,在铭笙寄来的信件中阐述,如今朝廷虽已肃清乱党人员,权臣更替臣心未稳,倘若再有那遗留的党派,他们李家将会是余党首当其冲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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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当年那个只会干饭的小豆丁,今日即将迎娶新妇进门。
太师府满府上下张灯结彩,鞭炮锣鼓齐鸣喜庆连连,前来道贺的宾客官僚络绎不绝。
以当下李怀江在朝中的地位,不少官僚趁此机前来巴结讨好。
今个李府接亲,李铭意手底下的锦衣卫出动大半,排场可谓是壮观不已。
宫里帝后以及太子府、五皇子府、及三位亲王府皆往太师府送来贺礼,无不让在场宾客羡慕得眼睛直溜圆,当下朝堂谁人能比太师圣眷正浓。
永昌侯府,铭意曾在宫宴上大展才华,那些帮着拦亲的武官子弟无不惦量,没得最后丢脸的是自己,再有一群锦衣卫接亲的阵势,甚比抄家的场面,吓得他们不得不放水。
铭意顺利接上媳妇前往正厅向岳父母辞行,向来俊容紧绷的伙子,面对长辈时无不露出讨好的笑容。
袁烨和毕氏吃了女婿敬的茶,不由得一阵心酸不舍,尤其是下首坐着的袁枫,眼眶已是红了几个度。
拜别父母的袁姝同样湿了眼眶,又不得不忍着泪水,今个她的新娘妆跟糊墙似的厚重,万一将妆容哭花了,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很快,京城百姓就看见太师府嫡次子,现任锦衣卫都督一袭红衣喜袍跃上马背,意气风发,俊朗封神,而后头八抬大轿里的是永昌侯嫡姑娘袁姝。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羡煞京城中多少小媳妇、大姑娘,由银面携领的锦衣卫全程紧随喜队后头保驾护航。
曾经那个京里人口中的疯女人,没了乱党右相府的亲事,竟还攀上了现任太师府的门第。
尤其是京中的官撩亲眷,想想家中未出阁的姑娘,哪哪都不比袁姝差,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