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二,太师府李家除了迎来回娘家拜年的梁亲王世子妃,还有睿亲王夫妻俩,以及未来亲家永昌候夫妇。
李婉和李怀江的身子日渐转好,行走间已无需人搀扶,气色也恢复了红润,便是早前削瘦的身子骨,还需好好调养。
女人们在后院的花厅吃茶赏雪,话赶话的聊着家长里短,男人们在前院正厅同样热络不迭。
李婉眼瞅着段氏越发隆起的肚子,欣笑道“瞧你的气色不错,孕期该是没遭什么罪。”
段氏抚摸着孕肚,难得在她脸上露出些许女人的韵味,眸底是即将成为人母的柔软。
然而,她一开口,豪迈的性子瞬间原形毕露,“姐姐说的没错,我这怀了身子跟没怀似的,姐姐您给咱府里安排的厨娘,做的饭食可香了,我与夫君顿顿哐哐造。”
段氏的话,逗得满堂哄笑,如毕氏这般性子的妇人,最是能与她聊得来。
“话说,如今见太师与夫人气色渐好,我与我家候爷也是替你们高兴。”
李婉微笑道,“候爷与夫人有心了,昨个我家老爷还说,咱俩得快些养好了身子,等着把儿媳妇迎娶进咱李家。不然,给了候爷和候夫人悔婚的机会,咱李家可就亏了去。”
毕氏不禁被李婉这番话打趣到,“哪能呐,不说本夫人,便是我家候爷也不能够。”
李婉说笑间,想起侯府世子,于是问道,“我听我家先生说,世子的腿疾再有一个月便可下床行走,当下世子可还好?”
“好着呢,多得神医出手相助,不然我家枫哥儿哪有那再站起来的机遇。”
提到儿子,毕氏话里话外藏不住的高兴。
萦绕他们侯府多年的郁结总算消散,早年在战场上遗失的闺女得以寻回,便连儿子伤了多年已不抱希望的腿疾也能大好。
“咱家先生最是得意我家老二,总不能看着未来孙媳的兄长被病痛所困,他老人家心里可能过意得去。”
毕氏也觉得是闺女为她大哥带来的机遇,若不是闺女的关系,太师府的神医如何能为他们侯府施以援手。
前边正厅,罗先生和赵先生下着围棋,铭笙和铭意陪伴在两位老人家左右。
李怀江与永昌侯袁烨,还有睿亲王高顺三人吃着茶,聊的多是些公务上的事。
很快,永昌候转了话锋,稍稍收起自己的大嗓门,压低声音道,“诶我说老李,你可觉得当年皇后所生的二子,真是胎死腹中?”
面对永昌候的称呼,李怀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此话怎讲?”
永昌候想了想道,“此事,也就我与我家夫人怀疑当年之事另有蹊跷,不敢跟皇上面前胡诌。”
“本侯记得当年皇后生产那几日,皇上领军讨伐翼州乱党,留守在驻营的多是皇上纳的那几个妾室,还有她们身边之人。”
“当时我家夫人知道皇后也就是那两日生产,于是便领着她的兵马赶回驻营,奈何还是回晚了,听说皇后生下的是死胎,我家夫人到现在都不相信。”
“所以呢?”李怀江听来听去,没听出个所以然。
永昌候感觉自己表达得很明白了呀,太师怎会不明白,无奈又压低声音道。
“当年我家夫人察觉不对,便私下派人观察那几个妾室及他们身边之人,发现常年跟随静妃荀氏身边的两名护卫不在,而且,从那以后那两名护卫也没再出现。”
李怀江听到这挑了挑眉,与一旁的顺子默默的相视了眼。
“老李你有所不知,那几个妾室身边的护卫都是皇上安排的人,此事你大可喊良辰问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