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姝点头,“当然,我才知道抽人这么累。”
秦玦痛得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面对嘲讽和无视,他心里怨恨到了极致。
铭意握过她的手,“即如此,便不劳姝儿费心了,这里交由锦衣卫就是。”
袁姝点点头,“嗯嗯,我们走吧,我不喜欢待在这里。”
“好。”
说罢,铭意示意书圆,“赏他一桶辣子水。”
“是。”
袁姝:……
嘶~
这男人好可怕,但她好喜欢。
二人还没走到牢门,便听见背后传来秦玦声嘶力竭的咽鸣。
身上布满鞭伤的秦玦,被一桶辣子水折磨没了半条命,好想一死了之。
出了牢门,铭意笑问,“心里可好受多了?”
袁姝没好气的嗔他一眼,“嗯,好多了。”
袁姝想到秦玦被赏了一桶辣子水,咽了咽水口道,“我突然想吃,万和楼的麻辣香锅。”
小姑娘出其不意的话,逗笑了铭意,“好,我陪你去吃。”
“嗯嗯。”
袁姝心满意足,内心暖洋洋,握着他的手心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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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
高景方才得知昨个夜里锦衣卫带走了秦玦,如今他需要外祖家的势力扶持,虽父皇越发的看重于他,若没有母族的撑腰,他仍是难以成事。
于是,大着胆子向父皇请求,“父皇,儿臣方才听说,锦衣卫都督昨个夜闯吏部尚书府,无缘无故揖拿了秦尚书家的公子,现秦公子被关押在南镇抚司,儿臣想……”
高景边说边注意着父皇的神色,高帝都快被大烟熏得蒙差差,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高景在耳边嗡嗡作响。
“哦~”高帝吸一口,摇头晃脑,顶着乌青的眼皮,看着高景。
“你说什么?”
高景心里没底,到底是自己尊重的父皇,吓得赶紧跪下。
“父皇,秦尚书多年来为朝廷殚精竭虑,贡献良多,如今秦公子无故被冤入狱,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
高帝这会子像是听懂了一点,但不多,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大烟更让他着迷的了。
“锦衣卫?”
高景心头一凛,连连点头,“回父皇,正是锦衣卫。”
“哦~”高帝再次摇头晃脑
高景瞧着心急如焚,父皇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怎么感觉父皇今日抽得有点多,当下事态紧要,父皇若是不表态,他如何下手从锦衣卫那弄出秦玦。
果然,高帝不负高景所望,整个人滋滑躺倒在龙椅里,迷迷糊糊似是睡了过去。
高景:……
不是,父皇这是睡过去了?
高景下意识地跪行向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了推高帝的手臂,“父皇。”
高景连唤了几声,直到高帝鼻翼下传来轻微的鼾声,失落地耷拉下肩头。
高景清楚,以左相势力为首的锦衣卫,若不及时把秦玦弄出来,只会让他失了外祖的信任。
父皇最近大烟抽得越发的多了,听外祖父说,睿亲王叔带人前往各大港口严禁大烟入关。
如此,他手里剩下的大烟不多,照父皇这般抽法,若日后他供不起大烟给父皇,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