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眨了眨眼皮,动了动干涩的嘴皮子,魏寒见状,赶紧道,“水,倒杯温水来。”
雩风连忙点头应声,转身在外间倒了碗温水进来。
魏寒扶起明昭,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接过水碗,亲自喂到她嘴边。
槐夏眼瞧着主子气色尚可,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今个天未亮,主子的肚子就开始发作,好在四虎早已安排来康宁堂的大夫在府里候着。
再有殷夫人早前准备的接生稳婆,主子并未遭多久的罪,便顺利誔下肚里的孩子。
明昭喝了几口水,缓了缓,道“孩子呢?”
魏寒把水碗递给雩风,吻了吻媳妇的额头,“孩子在隔壁屋里有奶娘看着,咱母亲稀罕得很,不错眼的陪在那丫头跟前。”
明昭闻言笑了笑,浑身虚脱无力,“是个姐儿?”
槐夏微笑道,“回太太的话,是姐儿,小主子长得好,老爷夫人喜欢得紧。”
明昭心里也暖暖的,当然知道公爹婆母最是喜欢姐儿。
魏寒心疼的抚摸她的鬓发,“可还累着,要不再躺会儿?”
明昭摇了摇头,“我想看看孩子,对了,给我爹娘去信了吗?”
“下晌便派人给岳父岳母送了信,昭儿且安心养好身子就是。”
槐夏闻言道,“太太方醒来,奴婢这便着人让厨房给太太把补汤送来,太太吃了东西,再好看小主子的。”
雩风连连点头,“嗯嗯,厨房给太太准备的补汤和药膳,一直用小火煨着呢。”
明昭微笑点头,“好。”
待槐夏和雩风退下后,魏寒搂着媳妇的手更紧了几分。
今日明昭生产经历的凶危之最,好比把他架在房屋外凌迟煎熬。
他不愿让明昭再受这份苦,闺女甚好,他魏寒上头还有两个兄长,魏家不紧着他们三房非得生个哥儿传宗接代。
明昭嘴角噙笑,抬手抚摸他皱起的眉头,“怎的,本太太给你生了闺女,你不喜?”
魏寒无奈地握紧媳妇的手,放到唇边啄了啄,“怎会不喜,为夫便是心疼昭儿受苦,日后,咱们不生了。”
明昭没好气的嗔他一眼,“说的什么话,本太太最近是给你好脸了。”
听着媳妇低柔的呛声,魏寒觉得心头盛满了蜜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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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上面两房的妯娌季氏和牧氏,今个听说三房生的是闺女,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自从京中生变,季氏和牧氏的娘家亦是受到了波及,虽未有大处置,但她们娘家的父兄皆被革职,如今她们不得不收起以往的小心思,好生守在将军府过日子。
更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对婆母的话阳奉阴违,她们都知未来将军府怕是要交到三房手里,如此这般,她们自是不愿三房生得儿子。
俩人的小心思如何能逃过他们男人的眼,魏宥与魏宇虽自小没怎的跟在老子娘身旁,但自懂事起,就被曾祖父从祖父母那将他们带到身旁教养。
自此次京变,他们无不看透许多细节,曾经他们或许不理解父亲当年的决然,但在这次京中波动,终是让他们哥俩明白父亲多年前的用心良苦。
如不然,他们这房如何逃过被祖父事件牵连。
此次他们到福州城为曾祖守孝,与父亲更多的相处之后得知,父亲多年前若非受李大人指点,难以搛下这份功绩。
也就是父亲的这份功绩,得了圣上替父亲撑腰,他们这房才顺利带上曾祖与祖父脱离关系。
于此,他们镇南将军府和左相府的关系需得紧密维系,不说三弟妹是圣上亲封的长乐郡主,再有三弟妹是左相府姑娘的身份,就不能让三弟妹在将军府受了委屈。
所以,季氏和牧氏因着肚里的心思,再次被自家男人逮回房里一番敲打说教,险些没把她们的魂给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