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回京了,为夫定给夫人请了来。”
“嗯。”李婉很是受用地窝到他的怀里,听着男人的心跳,自己的心也随之安稳。
李怀江收紧了手臂,他哪里不知,媳妇不愿受皇家封号,是因为考虑到他。
放眼古今,他今年四十不到,历朝中哪有这么年轻的丞相。
虽然他们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法子,摆平一众朝臣,将左相之职赐予他,到底会让人轻看了他,认为他是靠着女人才得到这个地位。
所以,李婉更愿成为他李怀江的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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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几日,李府众人即将启程回京,这些天,李婉在府里忙得不可开交。
每日招待上门饯行的官眷及商贵太太,李大人高升,对于早与老李家关系紧密的万家、何家、纪家三家商贵,自然是最为高兴的。
宁家因着与李家有姻亲的关系在,从前城里不知内情的人家,无不津津乐道宁大人有眼光,替闺女寻到了门好婆家云云。
自从生下闺女后的大宁氏,得知此消息时,嫉妒得撕碎了好几条手帕。
连婆母让她陪同到老李家饯行,都不愿迈出院门一步,为此,苗氏只感无奈摇头。
心道,还是李夫人有眼光,同样娶得宁家女,可她家的大宁氏,与李家的小宁氏,完全不能比之。
即将离开的头一日,铭笙陪媳妇回了趟岳家,铭笙本就深得岳父宁晏的心意,宁晏做为岳父难得的提点了几句,铭笙自然恭顺听之。
岳婿俩在书房叙着话,宁氏陪着母亲阮氏回到正房,要说母女俩情份本就浅薄,并没有多少体己话可说。
但阮氏做为过来人,亦是做母亲的,多少还是要提点一二,眼看次女嫁入老李家已有一年多,肚皮子却迟迟不见显怀。
长女嫁入万家,虽头胎生了个女儿,到底是有所出。
阮氏不想曾经自己在婆家吃过的亏,在闺女身上发生,然,她刚提点出口,接收到的消息,又让她大感吃惊。
“让母亲惦挂了,婆母说女子到了二十再生孕,对孩子对产妇都要好些,所以女儿与夫君不打算紧着要孩子。”
阮氏心思微动,即然是李夫人的意思,她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李夫人如此看重自家的闺女,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连同对儿媳妇生产身子的重视,便是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比不上做婆母的李夫人,不禁让阮氏有些尴尬自愧。
宁氏说着,回头接过绿枝从袖笼里掏出来的一个小匣子,双手奉到阮氏手边,打开。
“母亲,这里是女儿与夫君为您和父亲买下的两家铺子,还有一个庄子,日后女儿无法侍奉在母亲与父亲膝下,这几家铺子全当是女儿为父亲、母亲尽的一份孝心。”
阮氏诧然,下意识地将匣子推回给宁氏,“这如何使得,哪有出嫁了的闺女,往娘家贴补的理,万一让李家知晓——。”
“母亲,您放心。”宁氏温声截去阮氏的话,微笑道,“这些都是女儿与夫婿用自己的私房,替您和父亲准备的,这事最主要的还是夫君的意思。”
宁氏的话,表明了此事他们的女婿是知晓的,所以不必担心,更无需有负担。
阮氏听说是女婿的意思,态度也松软下来,一辈子清傲的她,拉下脸来收受女婿的厚礼,多少有些难为情。
“好,那母亲替你们保管着,日后你们需要了,随时上母亲这来取。”
宁氏哪里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到底收下了就是好的,点头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