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几人如何哭诉自己逼不得已,当真是身有顽疾之症,才没法子响应官府劳力的号召云云。
十二等人轻轻松松就将他们从地上提溜起来,有没有顽疾让官府大夫看了便知,蒙混官府的下场,等着他们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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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玉京院。
李婉手里正制着香,听了槐夏带回来的消息,不禁莞尔微笑。
“倒是个稳重的性子,咱家昭儿若能跟她未来大嫂学得一招半式的处事之道,我也不必操心了。”
孙娘闻言,温声笑道“咱家小姑娘向来性子洒脱有担当,夫人和老爷最是喜欢不过,怎的有未来大太太的对比,夫人便开始偏心了。”
李婉无奈道“诶,做姑娘的时候自然是好的,再过两年嫁了人,在夫家跟前没个沉稳的性子,终是不讨长辈所喜。”
“我看夫人便是想多的,魏夫人可喜欢得紧,且依奴婢瞧着,有夫人您的教诲,咱小姑娘日后定也是个性子稳重的大娘子。”
李婉笑笑道,“但愿如此吧。”
到底闺女的性子是他们夫妻二人给惯的,这两年是得好好教教,没得真被自己一语成谶。
二人正说着,仲夏这时急急来禀,“夫人,有动向。”
李婉调制香料的手微微一抖,撩起眼皮与孙娘互相了眼。
孙娘眸中渐露寒光,道“把人带过来。”
“是。”
很快,仲夏与槐夏二人联手,将一名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破布的婆子带了来。
同时,青二、青三也带来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庄稼汉子。
那名汉子初入如此体面的贵人府邸,显得很是拘束不安,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名婆子的脸上,似有疑惑,又似有着不可置信。
李婉听了青二、青三回禀之事,看了看孙娘。
孙娘会意,扬声问那名汉子,“你当真确定,这婆子不是你亲娘?”
那名汉子闻声吓了个激灵,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是……是的,我娘她……她早在三个月前便病死了。”
孙娘冷笑道“为何上个月,派人前去查访时,你不是这么说的?”
汉子更是吓得大气不敢轻喘,以为贵人这是要治自己的罪,连连磕头讨饶。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小的没有撒谎,上个月……上个月小的也不知我娘她已经不在了。”
“小的,小的带着妻儿一直在乡下耕种,我娘她常年在城里贵人府上当差,咱娘俩时常一两年才得已见上一面,上回见我娘还是去年夏季,我家小儿出百日,我娘特意与贵人旬假回乡下看眼亲孙子的。”
“还是……还是同村的婶子早几日回乡下,小的,小的才知我娘早在三个月前便病死了,同村婶子与我娘同在贵人府上当差,她还把我娘这些年给小的攒下的银钱带回乡下。”
“不然,小的,小的也不知我娘她已经病死了啊~~”
说到此处,汉子已经痛心抹泪不止。
孙娘闻言,目光狠利地看向那名婆子。
婆子气极摇着头,浑身颤抖,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盯着汉子的眼中充满了怨愤,好似在无声控诉自己的儿子不孝,竟敢诅咒自己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