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检查了贺稹他们猎回来的头狼,满意无比地捊着胡子,笑眸如光。
“好,这头狼少说已有十四周龄,能活到这把岁数的头狼,在这世间极是罕见。”
良辰等人终于得到罗先生的认可,绷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
怀溪和柏舟眼看贺稹他们身上布满大小的伤,不由地抿了抿唇。
怀溪“你也真是的,竟背着我偷偷领人去,瞧瞧这身上的伤。”
柏舟扫了眼十七,别说小叔不知,他身边的十七何时被叫走的,他都不知。
“让小叔和兄长挂心了,事态紧急,一时间就忘了与您二们说的。”
这时,思婳和之冬提着药箱前来,眼看贺稹和良辰他们,身上的衣裳口子渗着干涸的血渍。
思婳“快别说了,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了,没得受了感染。”
罗先生,“嗯,之冬你去捡几服犬热的方子熬了来,让他们及时服下。”
“是,师傅。”
怀溪点头,“我与之冬一同去,你们几个赶紧把伤处理了。”
说着,又多看了几眼贺稹脸上及脖子上的爪痕,无奈地叹了口气。
猎狼这般刺激的活计,这小子竟然不喊上他,回头还得说他这小子几句。
李婉从外头回府,听闻传话,立即到羽茗院看贺稹,好在只是略重的皮外伤,没伤着筋骨,不然,她还不知如何与梁亲王交待。
那日她本不愿贺稹去涉险,架不住这小子的坚持,于是,只能把家里能调动的暗卫都安排上。
“姑姑,我没事。”
贺稹接过李婉手中的汤碗,抿了口道“不过是些外伤,养几日就好了。”
李婉帮他掖好身下的被褥,叹了口气道“苦了你了。”
贺稹摇头,“姑姑别担心,这点伤不算啥。”
“即便是外伤,也得仔细养的,当下时寒,最是容易感染。”
李婉清楚,贺稹回到他们身边已是十多岁的小伙,对她的感情自然是比不过柏舟的,平日这小子对他和李怀江除了敬重,更少了几分依赖。
贺稹点头。
李婉欣慰地弯了弯嘴角,这孩子该是时候婚配,在这个时代,若是贫苦家的哥儿,小孩都能上街打酱油。
思及此,李婉不住想起那姚家的闺女,“稹哥儿,过了年你与柏舟哥俩便要及冠,可曾考虑过婚配之事?”
李婉不好上来就与小子说起人家姑娘,先是试探问上一嘴。
贺稹一口汤药差点呛到了嗓子眼里,缓了半晌才平复。
李婉:……
嘶,这画面怎的如此熟悉。
好似柏舟当年,也是在喝药的时候,她就颠颠与孩子说起婚配之事。
贺稹难得耳根子泛红,垂了垂眉眼,须臾才又抬眼对上李婉的目光。
他看得出来,姑姑应是看好了人,且有意撮合。
此前,他从未考虑过婚配之事,不过,想到姑姑这会子与自己提及此事,心头不由微微颤动。
小伙子抿了抿唇,“侄儿都听姑姑的,自古男儿娶亲,尊从父母之命,全凭姑姑作主。”
李婉满意地弯起眉眼,这孩子倒是比柏舟的性子豁达,“好,姑姑定给你寻一位持家贤慧的好新妇。”
贺稹:……
等等,姑姑这话的意思,是——,还没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