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奢华,早知道他就不去那福悦楼了,赶早到画舫享受不美嘛。
明昭拎起颗果子,塞进二哥张大的嘴里,还是没能堵上他的大惊小怪。
“瞅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铭意白眼一翻“明昭,你敢说今晚以前,你来过这画舫。”
不想,明昭轻飘飘耸肩回应,“没啊。”
铭意:……
这妹子不能要了,越来越会嫌弃他这个二哥。
这边,秋灵招呼舫舱里的伙计换上一套新的用具。
柏舟趁无人注意,悄悄牵上思婳的手躲到不起眼的角落,拿出根簪子别入姑娘的发髻之中。
思婳小脸桃红,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好似朵掐丝山茶花,嘴边泛着笑。
“好看吗?”
柏舟点头,自然是好看的,他家的姑娘戴啥都好看。
怀溪摇着扇子,左看看右瞅瞅,无意看到两个现眼的小情侣,无奈地用扇子挡着脸背过身去。
嘴上念着“非礼勿视。”
铭意和魏寒就像土匪进了山寨,一人捧着碟果子,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艺妓弹奏,活像没见过真人弹乐似的。
铭意小声的附在魏寒耳边问,“这个需要打赏银吗?”
魏寒摇头,“不清楚。”
“如果要赏,你给呗。”
魏寒:……
是李明昭的亲哥无疑了,感情他上辈子欠了这对兄妹。
“你这么看着我干啥,咱俩还是不是哥们了。”
好吧,他被李铭意道德绑架了。
“行行行……。”
幼茵端来两杯玉酿,递了一杯到怀溪手里,“小叔,本郡主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怀溪刚入口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一旁路过的明昭些被自己的脚绊倒。
幼茵眨巴眨巴眼睛,好似不明叔侄俩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她的贺词没问题啊,跟长辈祝寿不都是来回那么几句。
怀溪用扇子遮了遮嘴角,缓了缓,道“小生,谢郡主美言。”
幼茵扬唇一笑,很是豪迈,“瞧你跟本郡主客气的,不当谢。”
怀溪嘴角直抽抽,便连明昭都掩着嘴角,悄悄跑到一旁偷乐。
秋灵见铭笙脸色透着酒醉的红晕,于是给他端来一盏热茶。
铭笙双手接过茶盏,“谢谢秋灵姐。”
“可是觉得头晕,身子可还好?”
铭笙微笑摇头。
实则他并无不适,果酒不易醉人,奈何碰上他这个沾酒即脸红的。
与此同时,秋灵注意到二表兄贺稹背对着众人立在舱外,整艘画舫已渐渐离开了岸边,向河中缓慢飘荡。
“二表哥!”
秋灵刚迈出门槛,忽然,贺稹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将她护在怀里,躲进了船舱。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让秋灵恍不过神来,倒也清楚看见一支冷箭差点从她肩头穿过。
舱内众人闻声大惊,哥儿们立刻提起了裳摆,纷纷将姑娘们护到身后。
紧接着,一支支从两岸方向投射来的冷箭扎透舫舱,倏地,舱内惊声四起,画舫上的艺妓、伙计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