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她还得到庄子上,几日前五虎意外获得了几箱红薯,在一艘紧急造岸避险的外商船只上,五虎用两袋二合面换回来的。
李婉是没想到,她在这里的有生之年,还能遇到神奇出现的物种。
据她所知,红薯没有土豆生长条件讲究,即便是在雨季也不会影响它的快速猛长。
有了红薯的种子,在入冬前采收一批,多少缓解了当地百姓过冬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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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小院
阿七等多名暗卫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便是探讨良辰与这家娘子的关系。
期间几人不时抬头瞅向角落处的贺稹,十八大胆的猜测,贺稹该不会是洪婶子与良辰的私生子,被阿七一记爆栗敲醒。
良辰作为他们影卫营的大boss,成日比他们谁都忙,哪有功夫在外头流落私生子;且不说洪婶子的相貌,就是年岁就比良辰大上不少。
几人探讨得正起劲,堂屋的房门应声开启,吓得几人心头激灵,赶紧排排站好昂首挺胸。
良辰淡淡地睨了他们几眼,目光很快寻到了角落处的贺稹。
“贺稹公子。”
贺稹微微扭过头来,看了看他。
见其对自己面露的恭顺,有些许诧异,接收到他的目光示意,贺稹直起靠墙的身子,朝堂屋走来。
良辰又看向前面的几人,“你们谁去给打一盆清水过来。”
“好嘞。”
很快,阿七端来一盆清水,感觉堂屋内的气氛不对,将水盆放到桌上,麻溜的脚底抹油。
贺稹先是看了看坐在下首一旁椅子上的婶子,又看了看上首端坐着的男子。
这位便是福州知州李大人,头一回见到如此官身的大人,贺稹面上依旧平静,毫无半分的惧意。
良敏道“小稹,把你脸上的胡子刮了。”
贺稹讶然一怔,意外地眨了下眼皮。
这胡子明明是婶子让他留的,还说有胡子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稳重,起初他觉得碍事,留得久了已然成了习惯。
良敏让二公子留胡子遮挡住大半张脸,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只因二公子长相酷似老主公,避免闵斯等人察觉,良敏强制让他蓄起了胡子。
良辰从袖子里落下一把短匕,放到水盆旁。
“公子,请。”
贺稹垂眸默了默,半晌才来到桌前,拿起短匕轻轻刮掉脸上茂密的胡子。
良久,待贺稹用湿布擦了脸,再次转过身来之时,李怀江不禁挑了挑眉头。
果然是双生子,相较于柏舟懦雅的气质,贺稹更像其亲三叔——顺子。
良敏双手搀着椅子扶手起身,上前将贺稹带到李怀江面前,“给你姑父跪下。”
贺稹闻言再次一怔,眼眸中充满了震惊。
对上良敏肯定的神色,贺稹犹豫地握紧了双拳,最后重重双膝跪地。
李怀江放下手里的茶盏,好整以暇地观察小伙子脸上的神色。
从小,贺稹以为自己就是个孤儿,在这世上没有亲人,甚至怀疑自己是被亲生爹娘弃养在街市的弃婴。
直到良敏这会子当着面说出这十几年来隐瞒他的身世,当然,良敏并没有说出其真实的身世,便是需得暂时瞒着两位公子,先以李府表公子的身份示人。
当贺稹得知,他并不是被爹娘丢弃的孩子,而他的娘亲被奸人暗害,才使其流落在外多年,眼眶再也止不住的微微泛红。
“姑父!”
这一刻,贺稹才接受事实,垂下眉眼掩去眼底的悲愤,唤出长辈的称谓。
李怀江嘴角微笑,“起来吧。”
贺稹点头,从地上起身。
李怀江向良辰目光示意,接收到目光的良辰微一颌首,上前拉开堂屋的房门。
正好看见柏舟从灶房里出来,“表公子,大人有请。”
跟在其身后的怀溪好奇地偏了偏头,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