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懒得再与他打哈哈,她得赶紧回去,不然府里的下人到娘亲那咬耳朵,她就死定了。
“本姑娘走啦!”
明昭说罢,便起身,然,鞋子踩到了裙角,眼看就要往跟前的小几角上栽去,魏寒眼疾手快,拦腰将她抱了过来扶稳。
“嗤,不就拿了月租,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耳边传来魏寒的打趣声,明昭尴尬地瞪圆了水眸,快速拍掉他扶在腰上的手。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这小嘴如此尖酸,小爷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明昭回以一记大白眼,扭头便掀开车帘子跑了。
恢复平静的马车里,魏寒默默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方才他好像握了那丫头的腰。
好在没有外人见着,不然传了出去,他魏寒还不得要给她负责。
想起李明昭的性子与他家那几个娘们不相上下,魏寒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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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这次生产坐的是双月子,自她家婆母卫氏及两个妯娌来了之后,她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
今个更因着婆母几个有意无意的挑唆,正好被寒哥儿听见,小子护她心切出言顶撞,却未想婆母回头寻了当家的告黑状。
害得寒哥儿挨了他老子一记耳光,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得快滴血,当下看着魏宏,殷氏心里就有气。
“我说媳妇,你就别气了好不好。”
殷氏别开脸不愿看他“你即便是做个样子,也没得下手那般的重,寒哥儿的脸都肿了,怎的,儿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便不心疼了?”
魏宏哪会不心疼,他不是一时间收不住手嘛。
加上老娘那嘴皮子,他若是不责罚寒哥儿,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情来。
“瞧你说的,老子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我当时不是没了法子,回头我给那小子送些好东西当作补偿便是了。”
殷氏最受不了魏宏这种大事化小的性子,“我跟你说,娘的提议我不会答应,前头两个哥儿的婚事是因着咱俩不在京城护不住,寒哥儿的亲事若再让娘做主意,我是千万个不答应的。”
近两年,因着魏阁老致仕,魏潇为了谋回京之路,费了不少的心思,少不得拉拢京中权贵帮扶一把,最为简单的联姻之路也使上了。
做为老子娘的不说一碗水端平,却也不能偏心到如此,他们大房的两个哥儿已被他们的祖父当成了联姻的工具,竟还要继续压榨他们大房到底不成。
明明下头两房屋里的哥儿,年长的都已过了十七,怎的公爹放着年长的孙子,而瞅上了他们大房将将十四寒哥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大房多受公爹婆母的器重。
其不然,这些联姻的势力权臣连殷氏娘家都直呼不可靠,日后若是牵连出什么,这是要让他们整个大房填进去啊。
魏宏自然清楚媳妇的忧虑,他也不愿再牺牲儿子的婚事,可上头的爹娘老子一个孝字压下来,他做儿子的根本反抗不得。
“这事,容我再想想法子。”
殷氏没好气的道,“就你这脑子能想出啥好法子,我看,你倒不如请教李大人,兴许李大人还能帮咱夫妻俩想到法子。”
经媳妇这么一提醒,魏宏这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个铁哥们,对,他怎的就没想到李怀江,他这老泥鳅定有法子。
“好,我明天便寻老李说说。”
殷氏是个急性子,当下事情已然闹大,她可不想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
“别等明个了,你今个便给我去,我可跟你说了哈,若是寒哥儿的亲事咱做爹娘的保不住,我……我便书信回殷家,把咱多年忍耐的气全都抖落了出来,到时我倒要看看,你们魏家可还有脸面。”
魏宏猛打了一个激灵,“行行行行,我这便去还不成嘛,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你刚出月子,大夫说了夫人的身子定要好生养着,别气坏了。”
殷氏就差给他甩枕头了,魏宏方才麻溜的脚底板抹油,一溜烟的离开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