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禧十一年。
新禧年第一日,充满喜庆氛围的李府,正厅。
孩子们挨个给李怀江和李婉拜年,四虎与五虎也带上各自的媳妇,回府上与他们拜年。
派完红封,李婉把给家中下人准备的红封,交给孙娘与孟管家。
第三个年头收到主子派发的红封,奴仆们道喜声不绝于耳,就连藏于暗处的暗卫,都能领到红封。
今年底才来到李府的新暗卫,无不惊奇连连……。
下晌,李怀江陪媳妇在正房的凉亭,烤着火炉赏雪,桌几上的炉子里,隔水温着清酒。
“夫人,可是在想老家的亲人?”
李婉收回目光看向男人,淡笑“自然是想的,我想若来年你能如愿调度回北方,我便带着孩子回去看看。”
李怀江给她斟了杯暖酒,淡然一笑“好。”
李婉斜睨了男人一眼,“瞧你这样子,当真能调任北方不成?”
被问及的李怀江呛了口酒,缓了缓道,“据为夫了解,去年朝廷重整广南地方官员调度,理应是不会再往那个地方调职,多半是往北方调度。”
且南边有小半块地图,当下仍属于东夷、南蛮两个小国的领土,统共属于大盛的广南地界,少之又少,根本用不到多少地方官员。
“我别的倒不担心,就是南方地段相较北方的官不好当,你这几年眼瞧着都熬成啥样了,若不是我每日给你想着法子进补,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什么事儿。”
李怀江新年就被媳妇嫌弃,很心梗。
“夫人说的是。”
希望皇上这回别再与他说笑,这几年自己交出的政绩仍算不错,不求调度富庶之地,只求别再坑他。
年前,滇州边境就已迎来了好消息,李婉在顺子捎回来的信件中获悉,这小子初次出征便立了大功,此次他得跟将领回京述职,没法抽身到宁县看她的。
得知顺子一切安好,李婉便放心,看来顺子从戎之道还算顺遂,若能好的早些替他自己与柏舟打下家业。
庆丰行的买卖这几年逐渐扩大,在淄州与滇州两地打开了名头,当下每年的盈利相当可观,李婉盘算过了,不必再为孩子们的聘礼嫁妆发愁。
去年她已书信回长留村,交待李怀河让其到县衙录册新商号,日后新商号[和祥商]仅他们老李家独自持有。
比方说,庆丰行的商铺、作坊,以及与刘氏合伙的首饰买卖,都以和祥商号参股。
自然,和祥商的明面持有人还是李怀河,而她为此立了份契约,盖了自己的私章,也让李怀河在上头签蜀了名字,和祥商真正意义上的幕后东家,还是她李婉本人也。
又是一年四月杏香,在李婉焦急的期盼中,朝廷给李怀江的调度文书,终于下达。
文书送达滇州当日,李怀江的眼皮是跳了整整一个上晌。
结果!
嗯!
很好!
皇上,果然很是器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