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江眼底漾起一抹柔色“好,夫人想吃啥,为夫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李婉听着顺耳“那你得考个大官来当,当了官你才有能耐光明正大的带我去吃好吃的。”
“都听夫人的。”
李婉“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皮肤越来越黑了,好像自从你身上的蛇毒解了,就一天比一天黑。”
要说李怀河和李怀池黑是因为下地干活晒的,李怀江到这里还没下过地呢。
李怀江也发现了,不过他没放在心上“怎的,如今开始嫌弃上为夫了。”
“没有,便是觉得奇怪而已,不过黑了好,黑了别人瞧不上你这肤色,自少能安份许多。”
“在为夫心里,有夫人一人足已,即便咱俩日后容颜将老,阑珊褪却,我的身边也只能容你一人。”
“嘴甜。”
李怀江闻言立马低头凑上去“夫人要不尝尝?”
李婉没好气的推开他凑上来的脸“得性,好好捏。”
“遵命。”
小两口的感情日益深厚,宛如一对新婚小夫妻蜜里调油,彼此的眼中皆容纳属于对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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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李婉的腰酸好了,亲自手把手的带着凌氏、陈氏还有李婆子培育土豆芽苗。
她们把土豆倒出来,摊开铺在院子较阴凉的角落,在土豆的上面铺上厚厚的一层秸秆,再用水打湿面上的秸秆,静置等待土豆发芽。
李怀江也没闲着,终于挑起锄头与两个便宜老弟一块把新租来的田地松土,张姑父也被李婆子赶到地里帮忙,姑侄四人花了三日功夫把八亩的良田都松好了,再挖开田埂灌水润土。
村子里很快传开了老李家租地的消息,都在议论老李家当下租地是准备种什么。
听到消息的马氏,几番想到老李家小院瞧个究竟,她可注意了这些天李婆子总往老李家来,比以往来得都要勤快,总感觉老李家在暗戳戳背着村里人办大事,奈何老李家的院门时刻关得严实,外人根本窥探不得。
“当家的,要不你去趟老李家瞧瞧,再怎么说你也曾是他们的二哥,我也曾是他们的二嫂,没准他们一家子关上门办啥大事,咱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李怀海曾经跟一名木匠学过几年的手艺,如今趁着农闲给家里每间屋里都打上一套新的家具,正敲敲打打的他,听着马氏不胜其烦的啐啐念,本就郁结的心情更烦了。
马氏见当家的男人闷不吭声,心生恼怨,自从被李氏出族,当家的对她的态度一直淡淡的,晚上躺在同一头的炕上挨都不愿多挨自己一下,任哪个女人心里不憋屈。
马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正又要开口,儿子铭兆拖着一根树枝回来了。
“娘,我要吃糖葫芦,娘,我要吃糖葫芦。”
向来娇惯儿子的马氏眼瞧着儿子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心疼了,把儿子拉到怀里,嘴上却念叨“咱村子上哪去给你弄糖葫芦,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今日娘不是才给你窝了颗鸡蛋。”
“我就要吃,小姑跟明昭那死丫头都在吃,娘我也要吃。”
马氏听了先是一愣,立马心里又生出了怨气“她们瞧见你,没给你分两个?”
听到这话,铭兆更委屈了,跺着脚嘤嘤哀求。
“我就要吃糖葫芦,她们不给我吃,娘你给我买。”
马氏听到这,哪还能忍啊,再怎么说思婳也是铭兆的小姑,就算被分出去了,血脉亲情总割不断吧。
糖葫芦哪来的根本不用问,指定是前头的老李家又有人到县城去了,都说老李家如今日子过得好,顿顿饱饭大鱼大肉,如今又租了良田不知道要种什么。
哪像他们这一房被分出来之后,还如以往那般一日最多两顿,只管一顿饱的,肉腥味一个月都难闻着一回,心里那团气立马就上来了。
“当家的你可听见你儿子说的没,老李家就不是个东西,你那小妹更是个焉坏的,兆哥难道就不是她侄儿啦,亏我当初对她还那么好,人小小心肝都黑到肠子里去了,你就不管管,凭什么咱家没能吃顿好的,他们成日关上门来大鱼大肉,我跟你说话呢,你别跟老娘在这装聋作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