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登巴忍着疼,两字泣血。
铭意嘴角轻勾,轻蔑一笑,薄唇深抿间,登巴脖子上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
便在他回头的瞬间,注意到乱战中匍匐于马背上的降措将军。
铭意向身旁的段老将军朝降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有劳老将军了,务必保他一命。”
“好!”
马背上的降措身上布满了大小的刀口伤痕,背上还插了两根箭矢,面色越发的苍白奄奄一息。
当他亲眼目睹此次携领大盛出兵的是振威将军,就已明白所有的事情。
他不怨达瓦出卖草原,怪只怪西蕃不敌大盛,他降措愿以生命向天神赎罪,只望妻儿能在大盛占领西蕃的那刻,保全自身。
铭意这边再次轻松砍杀另一名西蕃将领,在俘获最后一名将领的同时,高声呐喊。
“西蕃将士们听着,你们的将领皆已伏法,还不停手吗?”
西蕃军将:……
铭意的气势无不震得所有西蕃将士们的刀枪,仅一个回头,满目愕然——。
随着大盛后马的逼近,西蕃王庭很快得到前方战报,整个王庭人昂马翻。
赞普更是顾不得再度颁布军令,意图在大盛兵马攻打王庭以前出逃。
大盛兵马目标明确,所略夺之处皆未伤及无辜牧民,除了有那主动送上门来寻死的家伙。
紧接着短短两日光景,铭意和段老将军已是兵临王庭之下,可惜的是西蕃赞普早在昨日以前便已出逃。
面对如此熟悉的步骤,铭意不急不缓的从王庭内搜出西蕃全景舆图,很快洞穿赞普出逃路线。
与此同时,段老将军和书圆成功俘虏没能出逃成功的赞普次子,赞普的大儿子、西蕃的下任赞普继任者,在此次两边首战之初,已成了千人斩的开封人头。
王庭大殿上,铭意眼瞧着赞普次子唯诺不顶事的模样,鄙夷地撇撇嘴,冷然下令。
“杀了,斩首示众。”
“是。”
“报!”
书圆刚把人提出去,一名将军匆忙来禀。
“启禀老将军,振威将军,我军方才俘虏一人,此人乃王庭巫师。”
“巫师?”段老将军眉头微蹙
二十多年来与西蕃多次交手的段老将军,头回听说西蕃王庭仍有豢养巫师之事。
铭意看了看老将军,想了想,道“把人带过来。”
“是。”
很快,一名身穿阿赞服饰的老者被将士拖拽进大殿。
铭意目光冷凝,拾起大殿案桌上的千人斩,一步步迈下台阶,用千人斩将此人的下巴抬起。
只见老者惊惶的神色间,眸光闪过晦暗之色,紧咬着牙关,狠毒的瞪着铭意。
铭意笑了笑,“不错,瞧着比刚才那位有骨气,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是。”
待巫师被拖离大殿,段老将军忍不住问道,“这巫师,可是有大用处?”
“回老将军,在这里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或许带回咱大盛有用也不一定,咱不缺他口吃食,留口气跟着咱走便是。”
段老将军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觉得世侄说得非常有道理,果然是有脑子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