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半路被叛军抛弃了,却被袁明宪捡了这份功劳。
城内被叛军搜刮了一通,光白银就搜刮了有百五百万两,其他物资更是无数。
只不过这些全堆放在宗庙广场,还没有来得及运出去就被谦王劫了个道。
收到这些消息,谦王有点意外,稍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
大禹朝近百年间,一直是民间富过朝廷。
“王爷,这又捉住了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他嚷嚷着要见您,属下就将他带过来了!”
侍卫长押着一个戴着三山帽的无须男子走了进来。
等两人走近,谦王看到男子的脸惊呼出声:“代公公!”
一身狼狈的代解伏在地上:“奴才见过王爷。”
谦王见他看着狼狈,但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痕,沉着脸问道:“代公公不是一直是皇上的近侍吗?怎么皇上出事,而您却毫发无伤,你能跟我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代解抹了一把脸,哭诉道:“王爷,奴才终于见着您了,您可一定要为皇上报仇啊!”
“别哭丧着脸,先事情说清楚!”谦王见不得一个男人有事无事先哭了再说。
哦,忘了,他不算男人!
代解将事情的始末了一遍,最后将藏在身上的黄色绢布拿了出来,“王爷,这就是我们皇上留下的遗诏!”
“遗诏?”谦王没有想到皇帝侄孙还挺视如归的,叛军一攻破城他就有勇气写遗诏!
“对,这是皇上特意让奴才带出来要转交给您的诏书。”代解将诏书递给站在旁边的阿奴。
以前大家都是在京城皇城里混的,谁还不认识谁,他知道阿奴是谦王的死忠奴才,也就是所谓的死士。
便将遗诏交给他递转,也不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
阿奴将遗诏接过来,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毒害等东西,他才将遗诏递到了谦王手里。
谦王打开遗诏只是扫了一眼,立马将遗诏卷了起来。
他这迅速的动作弄得大家都很疑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更好奇遗诏里写的是什么?
代解很诧异,他不知谦王心里怎么想的?豪门里有孩子或没孩子是两种生活状态;而在皇位继承下,没有诏书和有诏书同样也是两种极端。
而这位谦王在得知传位诏书时还这么淡定,让其他才人更好奇遗诏里写了什么?
“王爷,让奴才帮您宣读一遍?”
谦王抬手阻止,“不用,这份遗诏本王要和王妃商量一下再决定接受不接受。”
当然接受肯定要接受,只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接受。
谦王也不耽搁,立刻让阿奴为他磨墨,给夏婧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岭南。
夏婧收到这封信时大惊!
她没有想到天下局势会如此急转直下,登基皇位没有一年的明曦帝就这样被叛军逼死了。
而好死不死,在临死前还给谦王留了一道传位诏书。
大禹这副烂摊子交到了谦王手里,按她的意思收拾这副烂摊子还不如重新组建社会的秩序,方便他们管理和任免。
重新瓜分利益,往往大家更守规矩。
如果匆匆接受这逼烂摊子,他们岭南的平静日子将会打破。
这次打破的不止是岭南官府下来的各县乡,还打破了王府内有野心的各个男人之间的平衡。
将来说不定王府的后院将成为他们男人无硝烟的战争。
“母妃,父王写信回来说了什么?”
夏婧将信递到了李承睦的面前,“你回来也有两天了,既然赶上你父王的信,那就你看看吧。”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夏婧见他看完信后就非常震惊,便开口问道:“你是想父王当这个皇帝,还是不想?”
李承睦将信折叠好递了回去,“随他!”
夏婧用两根手指就夹起了信,揶揄道:“若他登基当了皇帝,那么你就是皇子,我听说大禹朝从开国就实行的是丛林法则,皇子也不例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李承睦抿了抿唇,脸上没了笑意,“母妃是怕儿子以后被人吃得只剩下骨头渣吗?”
夏婧大方承认,“有这方面的担心。”
“母妃,您的亲亲儿子我,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有自己的判断。”李承睦无奈。
“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夏婧比他更无奈,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想让她不操心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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