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
“我捡回来留着玩儿!”杨振随口回答,谢过刘素莲之后就往屋内搬运盒子。
站在床沿将盒子在上铺放好,杨振转身便准备去搬第二趟之间,却被一物给撞了个满腰。
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撞到了帮忙拿了两个盒子的刘素莲的脸。因为所撞的位置太过尴尬,有些画面在这一刻几乎情不自禁从脑海中闪过。
于是更令人尴尬的场面便发生了。空气在这一刻几近凝固。似乎只有一刹那,似乎又过了几个世纪。
刘素莲后退一步避开,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一般的将手里的两个盒子递给杨振。
只是那血红的脸色,闪烁的眼神,却早已说明她绝非什么都没看见,更不可能没有因为这尴尬的站位而产生什么联想。
虽然接触了好几天。但如此近距离接触刘素莲,杨振却还是第一次。也是直到此时,杨振才发现虽然已经年近四十。
但和时下很多别说四十,便是才三十出头就已经身材走样,躬腰驼背满脸斑纹的女人不同。
刘素莲的状态保持的极好。不但身段依旧婀娜窈窕,该鼓的鼓该翘的翘,便是连脸蛋都依旧光洁如脂,看着就像是刚刚三十出头一样。
而且模样和何问莲颇为酷似。活脱脱一少妇版的何问莲。再配上那稍显过大的金丝眼镜,那模样,简直就如杨振记忆中曾看过的从东京来的女教师从屏幕中走到了自己面前一样。
一想到那些东京来的女教师,杨振的状态就像是那歌词中唱的一样。这就是铁,这就是钢!
眼见气氛愈加尴尬。杨振只能赶紧借着弯腰接东西掩饰,同时抱歉道:“绝非故意,实在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还希望刘姨你别见怪!”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能理解!”
“但年轻人的脸皮能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你这般坦然自若的,我还真是生平仅见!”刘素莲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然后便继续出门帮拿东西。
因为实在不雅,杨振便也干脆懒得再跑出去,而是等着接。帮杨振递完东西,刘素莲却似乎没有因为场面过于尴尬要离开的意思,四下打量之中道:“想不到你们这屋子,倒是还收拾的挺干净……”
“还行吧!”杨振一边随口回答一边恢复情绪。只是那丝质旗袍扭动间所闪动的白啊黑啊的丝感诱惑……一时之间,杨振的情绪又哪儿恢复的下去?
又不咸不淡的说了一阵没营养的话,刘素莲总算离开。感受到刘素莲离开之时那略显幽怨的一撇,杨振岂会不知自己刚刚无论想做什么,刘素莲怕都会无间配合?
虽说知道以何家人的性格做派。以及时下对生活作风问题的严厉。自己不伸手绝对是最明确的决定。
但想到那些可能的场景,杨振却依旧是忍不住的有些懊恼。不过最终也只能化为了一句难怪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了……关上房门,杨振便打开盒子研究买到的官窑。
虽说明知道在没有仿品以及书籍之类作为参照的情况下,即便是拿着官窑进行研究,以自己在古董方面的知识怕也研究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但杨振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毕竟他很清楚如他这种不太聪明的人,别说是有仿品和书籍摆在身边对照,便是有名师从旁指点,谆谆教诲。
他想要在古玩方面有所成就,怕也都是妄想。如此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对着正品多下点功夫。
如此一来,即便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根本无法用于捡漏实战。但只要下的功夫够多,也起码能做到不会被随随便便就给蒙了。
这就够了。等杨振再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在他出门的时候,原本不在家的何云生也已经回来了。
估计是因为刘素莲跟何云生说了杨振买了些看着不便宜的东西的原因。
今天再看到杨振,何云生虽然依旧没表现出多少住同一个屋檐下的热络。
但态度却也再不似之前那般直接当杨振不存在。看到杨振之时不但破天荒的主动点头示意,还干巴巴的来了一句出去啊?
刘素莲则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之前那种状态。不过这种状态明显只是表面上的。
因为杨振分明能感觉到刘素莲那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根本不在手中的书本上,而是在盯着自己。
并且目光之中还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你这么看着我啥意思?”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刚刚关门在屋里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感受到刘素莲的目光,杨振是颇为愤愤,心说不对你下手,那是因为忌讳你们家的品性为人。
可不是我杨振没见过女人,色大胆小!而且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年那天天喝玉米糊糊在小树林时候的我了!
要真动手。要不能让你手脚发软,哭爹喊娘,我杨字倒着写!那还能让你给鄙视了?
不过一想到小树林所遭受的屈辱。杨振便也没了回家随便下碗面条甩碗疙瘩汤将就一顿的兴趣,而是扭头就找了一家门脸还算不错的饭馆,花了一斤粮票和八毛钱,要了个爆炒腰花。
补嘛,讲究的就是个有备无患!不得不说时下这国营饭点虽然说不但完全没有服务意识,而且还要粮票,麻烦的紧。
但在用料方面,那是真是扎实。满满一大盘。除了极少量的配菜之外,剩下的几乎全都是切成麦穗状的腰花。
按照杨振估计,要没整整两只的大腰子,怕是压根就炒不出来这分量。
吃完饭,按照预定计划,杨振骑着自行车便往旧厂街菜市场赶。虽然时间才过去了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