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舟朝李让投来一个动手的眼神,李让只好臭着脸从下人呈上的托盘里提起毛笔,蘸上朱砂,在草龙的眼睛里轻点一下。
据说草龙点上红色的眼睛,焚烧之后就会变成真龙飞到农神后稷身边,向他报告人间的景象。
待草龙葬身火海,李让又接过栓着红布的镰刀,排开人群走到就近的农田,割下几簇饱满的稻穗。
如此,仪式才算结束。
祭台上的王行舟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宣布收割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围观的百姓们立即举着镰刀井然有序的进了农田。
浩浩荡荡的收粮大计,开始了。
众目睽睽之下,李让这个始作俑者也不好得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举着镰刀开始劳作。
没法子,大家都在干,包括王行舟这个扬州刺史,包括各家派来组织收粮的代表。
热火朝天的收粮景象,真正是做到了粮食面前人人平等。
他要是不干,总感觉有点脱离群众。
不来的时候还好,坏就坏在那句来都来了。
耐着性子和百姓们收割了一下午的粮食,等晚点回到侯府,李让觉得他的腰都快断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活计,真不是他一个当惯了咸鱼的人能干的。
晚上,洗完澡躺回床上。
金城光着玉足给李让踩背。
李让整个人程太字形趴着,一脸的痛苦之色。
“啊,轻点轻点轻点!”
李让的痛呼声响彻整个房间。
金城收回一点力道,没好气道:“就没怎么用力好吧,谁让你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仪式结束就能离开,您非得那么实诚地下地干活,自己那点体力,没点数是吧?”
“嗯?”
李让怒了,忍不住反驳道:“我那是不愿脱离群众好吧,再说了,我什么体力,我体力强得可怕!”
“噗嗤~”
金城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您体力那么强,要不然我让您那几个小妾来给您踩?”
李让道:“别废话,赶紧踩,明天还得领着那群小混账下地。”
听李让说起纨绔们,金城忽然笑问道:“怎么,您还真打算领着他们种地?”
李让叹了口气,意兴阑珊道:“不是我要领着他们种地啊,总归是陛下的命令,该做的场面事还得做。”
在李让的腰间踹了几脚,金城软软的在李让身旁趴下,轻声道:“要妾身说啊,您就不是一个会种地的,虽说您在太平村那会儿,每天跟着村里长辈下地,但人家一个妇女干的活都比您干得强,您当初还恐吓婉容来着。”
听见金城把他砭得一无是处,李让大怒之下怒了一下。
然后,继续趴着一动不动。
腰疼。
确实疼。
收割稻穗必须弯着腰齐根割,不然根留深了,翻地的时候不好翻。
天天干着的人还好,基本上都习惯了。
但李让养尊处优的时间太久了,偶尔去干这么一次,实在是干不了。
见李让不搭茬,金城继续开口道:“要妾身说啊,您还是适合去朝堂上穿红戴紫,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您就不该去做您不擅长的事情。”
闻言,李让懒洋洋地侧过头,想要反驳点什么。
但看见金城胸口处的两处柔软被挤压得近乎爆炸,心头忽然就升起一股极强的责任感。
他觉得,他不能继续放任金城去挤压它了。
于是,他果断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