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谈论这花园要怎么设计,秉良进来通知:“李伯父,各位师兄,前边已准备好,请上车吧,这就去码头。fanghuaxs”
刘一爌带头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得跟士衡一起,向他讨教算学,哈哈,这一路,有事做了。”
秉辰跟这几位,年龄差距太大,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在几位面前,没什么存在感,多半时间,他都躲在一边看书。
见四十来岁的刘家大哥,又来跟他挤一辆车,他往旁边让了让:“年兄,请坐。”
一路无事,来到码头,正准备登船,就见旁边几位书生,也来坐船,却因为船费,与船家吵了起来。
其中一人说道:“平日到通州,只要三十文一人,今日,怎地要收我等五十文一人?”
船家冷笑道:“这位公子,你也知道是平日了,这几日,新科贵人们都要衣锦还乡,船少人多,这价钱,自然就高了。
哼,新科进士们却不会在乎,赏赐我等下力之人几文辛苦钱!”
那人一听就火了:“呔,这厮无礼,讽刺我等落榜呢。”
秉哲听那声音很熟,就对刘一燝说:“好像是长青兄。”
“长青兄”就是李茂,在秉辰和秉生考院试前,先用巴豆害两人拉肚子,后又在考场送夹了纸条的点心的那位。
他也中了举,上北京能加会试来了。只不过,他落榜了。
他与秉哲兄弟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开,他再想对人家动手,也要等他踏上官场再说。
那边,李邦华已经走了过去,他也认出李茂来了,其他几位,应该是江西同乡,大家结伴回乡的。
“长青兄,怎么回事?”他挤过去问。
李茂几人回过头,见李邦华在前,后面袁秉哲、刘一燝、刘一煜、袁秉辰、刘一爌、李廷谏,一一从马车上下来,正向他们这边张望。
哎玛,除了刘一爌,全都是新贵啊,还有一个探花郎!
李茂先招呼李邦华,再对身边的几位书生说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白鹿书院的同窗。”
又指着秉哲说道:“看,那位,是今科探花郎,在书院,日日与在下一起温书的。”
一副与有容焉的样子。
李先廷谏也走过来问:“发生何事?”
李茂指着船家,气愤地说:“这船家忒无理,平日三十文的船钱,今日偏要我等五十文。”
船家才不怕这群外地人呢,他大声道:“爱坐不坐,不坐的话,站开些,别影响老朽的生意。”
李茂气极,还要与他争辩,李邦华拉住他:“算了,不值当,我问问卓然,看看能不能捎诸位一程。”
院试过后,秉哲兄弟自觉地远离了李茂,见了他都绕道走,今日也是,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李茂巴不得,有跟探花郎攀交情的机会,听李邦华这样说,忙拱手唱了个肥喏:“多谢孟暗兄!”
李邦华转身,走到秉哲面前说:“长青兄跟几个江西举子,被船家敲诈,唉,跟这些撑船的,讲理也讲不通。
卓然,咱们船上有位置的话,不妨把他们捎到通州?都是江西老乡,出门在外不容易。”
秉哲吩咐身边的阿忠:“去问问船家,还能不能多坐五个人?”
阿忠下到船上,不一会儿回来报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