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有什么兵器吗?”刘鑫又问。
蒲林又进去仓库,过了一会儿就拿出一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出来,这东西呈“z”状,蒲林拿着上面的把头,下面这一端有利刃。
“这是什么?”
“这叫叉竿,守城兵器。”蒲林边说边拿着这叉竿演示起来:“站在城头上时,手持叉竿,左右移动,下面的钢刀也会移动,就会刺中敌人。”
“这是防止敌军使用云梯攻城的?”刘鑫久经沙场,一看就明白。
“正是,将军英明。下面这钢刀,将军仔细看,是镰钩状的,也可以钩住敌军士兵的
衣服,甚至是钩住云梯,再用力一下,云梯晃动,上面的士兵就会掉下来。”
“好!”刘鑫觉得这叉竿用途一般,因而并不十分重视:“还有吗?”他觉得士兵是站在城头上使用叉竿的,却看不到云梯上的敌军士兵,想刺中敌军士兵,还得靠运气。
蒲林也看出刘鑫对叉竿不喜,便又进去仓库,推出一辆车状的东西来。
“这个叫夜叉擂。”蒲林不等刘鑫问,便开始介绍起来:“这亦是防守城池的利器,在城头上之时,拉动铁索便可以车上这带逆须钉的檑木放下,攻击云梯上的敌军士兵,得手后,再往拉铁索,就可以把檑木收回。将军你看这怎么样?”
这玩意比叉竿靠谱,往云梯上放檑木,敌军士兵根本就没地方躲,则必死无疑。
刘鑫点了一下头:“这个可以,不过现在还没用处,先放着,以后南下再造。”得到刘鑫的肯定,蒲林也高兴起来。
“还有吗?”
“将军,就这三样了。”
“怎么都是守城的呢?没有对付骑兵的吗?”
“将军,我以为你要南下,届时就会出现守城的情况,才特意造出这几种守城的器械来。其他的没造。”
“好吧!”刘鑫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一趟过来,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
这天,刘鑫刚到衙署,便发觉荀攸和徐庶在等着他了。他心中好奇,便问:“你们俩有什么事吗?”
荀攸和徐庶一般只有在议事时,刘鑫派人去叫,两人才会来,今日可真是破天荒了。
“将军平定冀州已有四个多月了,如今我军已据幽州、并、冀三州,又攻破高句丽、沃沮等之地,开疆拓土上千里,天下人无不敬仰。”荀攸先拍了一通马屁。
“公达,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今陛下为西凉人所劫,西凉人以陛下的名义肆意妄为,致使我朝廷遭遇岸谷之变,纲常崩坏,人伦不存,天下诸侯无不漠视朝廷。”
“正因为如此,朝廷已是名存实亡,可将军仍是尊攘朝廷,维护大汉正统,然将军自三年前被朝廷任命为征北将军以来,官职一直未升,将军大功于此,朝廷岂能如此亏待?”
刘鑫渐渐明白荀攸想说什么了:“此乃李傕、郭汜之流欺压陛下、掌控朝廷之故,非朝廷不为,而是不能为。”
荀攸和徐庶自然知道刘鑫所言并非是实,因为刘鑫否定了沮授提出的南下救援陛下的意见。
“并非如此。”徐庶反驳刘鑫:“李傕、郭汜两人乃小人,为自己谋利不假,却从未阻止朝廷做其他事。是以,李郭二人并未反对朝廷厚待将军。”
“将军战功显赫,朝廷却无任何封赏,乃朝廷所为。陛下年纪尚幼,掌控陛下的也并非只有李郭二人,还有朝廷百官。”
“按我朝规矩,将军如此战功,朝廷官员应上奏陛下,请示封赏,然朝廷官员竟无人上奏,朝廷自然也不会封赏将军。”
“按元直的说法,当今朝廷,除了李郭二人之外,其余诸臣皆为奸臣,我当早日提兵入长安,将此等逆贼一并铲除。”
荀攸和徐庶只想证明朝廷不仁,刘鑫却反过来为朝廷说话,让两人感到无可奈何。
“日前,冀州曾有传闻,袁绍被我军所围,便写信给朝中官员,这些官员向陛下上奏此事,希望陛下出面调停将军和袁绍的纷争,陛下已然下旨调停,并派遣使者前来斥责将军。只是在使者来冀州之前,袁绍已经败亡,此事才会作罢。”
“什么?竟有此事?元直,你没有诓我?”这事出自徐庶之口,刘鑫自然要问徐庶。
“此事不假,公达可为证。”
荀攸也拱手说道:“将军,此事为真,乃袁绍旧部下陈琳陈孔璋所说,陈孔璋此人才华横溢,人却耿直,不像是说谎,且袁绍给陛下的奏书还是他起草的。”
“李郭二人虽掌控朝廷,但对将军与袁绍之间的战事从未有插手之心。可见,此事必是陛下的主张。我军当时已围困邺城,不日就能灭了袁绍。”
“朝廷却于此时插手,名为派人调停,实则是为了帮助袁绍。袁绍久居冀州之地,前后与公孙瓒、曹操和张扬、张燕等大战于冀、兖、并等州之地,朝廷却无动于衷。”
刘鑫却记得,朝廷好像派人来见过袁绍,曾调停袁绍与曹操、公孙瓒等人的纷争,促使三方撤兵。
“此时朝廷对我军倒是横加干预,乃轻视于我军,朝廷如此亏待于我等,我等又何必尊攘朝廷呢?”
“将军战功无封赏,有了些许事情,朝廷却倾向于袁绍,来斥责将军,天下岂有此理?”荀攸说着说着,自己就有些生气了。
荀攸稳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将军目前据幽、冀、并三州之地,征北将军、幽州州牧之位已与将军不相配。只是朝廷掌控于他人之手,我等已无为力。”
“将军消灭乌丸,数次破鲜卑、匈奴,其功可比肩先汉冠军侯,如今,将军又打算北上攻略鲜卑,此乃大汉从未有过之事。”
“因此,我等愿奉将军为骠骑将军,兼领幽、冀、并州三州,总揽北方之地。此乃我等及三州官员、百姓之期望,还望将军不要推辞。”此时,荀攸施了个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