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三日前,你收到几封信,都是刘鑫写给你的,他想招揽你是吧?你是不是打算背叛于我,才劝我不要攻打右北平军,你便以此为觐见之功,投靠刘鑫。”
沮授急了,连忙分辩:“州牧,那刘鑫确实写信于我,欲招揽我,但已为我所拒,我饱读诗书,亦知忠义,忠臣不事二主,怎么可能背叛州牧?那刘鑫故意写信于我,其目的是疏远我与州牧之间的关系,还请州牧不要上当。”
“不要上当!哈哈哈哈!”韩馥恼羞成怒:“刘鑫为何要离间你我的关系?他又为何不离间本州牧与闵别驾的关系,或者本州牧与李治中的关系?又何偏偏是你呢?”
“沮授,他去酸枣的途中,路过邺城,索取粮食,当时你就和他交谈甚密,你们俩是不是早有预谋?你是不是和那刘鑫约好了,将我冀州献给他。”
韩馥越说越生气,终于忍不住和沮授撕破脸皮。此时,沮授万分沮丧,他想不到刘鑫几封信,竟让韩馥对他怀疑到这种程度。
“州牧,我之忠心,天地可表,州牧请不要上那刘鑫的当啊。”沮授如今是万分沮丧。
韩馥深呼一个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行了,你先下去吧!出兵之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我……”
“你下去吧!”韩馥将沮授驱逐出去,沮授心灰意冷,还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各位,这兵将如何出?”韩馥又问手下这帮人。
骑都尉耿武站出来:“据最新的消息显示,右北平军应该在阳平郡馆陶附近,刘鑫要回右北平,必须经过清河郡,下官建议,我冀州军应分两路,一路由从事赵浮、程涣率领两万大军,从邺城出发,沿东北方向追击右北平军,最快十几天后可追上。另外,派一快马去找鞠义将军,让其调驻扎在清河郡东武方向的两万军队南下,两路夹击,即可消灭右北平军。”
“嗯,不错,李治中之言有理,就这么办!”韩馥觉得这主意没问题,但又想了一下:“那刘鑫手下猛将如云,曾战败董卓的徐荣、吕布,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两路大军合起来只有四万兵力,会不会不够?”
耿武忍不住一阵鄙夷,四万打人家四千,还觉得兵力不够?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便解释道:“州牧,我冀州兵力虽雄厚,但可调动的不多,首先北部兵力要防范幽州公孙瓒,据斥候来报,近日公孙瓒有调兵迹象,不知意欲何为,西面比邻并州,如今黑山贼在并州作乱,常出兵于太行山,白波贼对右北平军视若无睹,黑山贼与白波贼又颇有渊源,我等不得不防。”
“邺城兵力,需留一部分守城,另外,冀兖交界之处,桥瑁和刘岱好像也要打起来,我等也必须分兵应对,以免被波及。州牧请放心,我军前后两路大军,各两万士兵,即便单独面对右北平兵,亦是五倍兵力,这一仗十拿九稳。”
韩馥一听,怎么觉得,明明冀州这么富庶,又兵精粮足,可真调兵遣将,却调不出几个兵。不过,他也相信耿武的话,四万军队围剿四千,还不是手到擒来。嗯,就这么定了。
……
正当韩馥打算出兵攻打右北平军的同时,刘鑫、贾诩、太史慈和张郃也在商量对策。
“文和,我们已经来到阳平郡了,当初你说我军最好在阳平郡与冀州军交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贾诩目光深邃,看着舆图好一会儿。
刘鑫看到贾诩没说,他便接着又说:“我军的位置在阳平郡馆陶,按住正常行军路线,那肯定得北上,则进入清河郡,我们能想到这点,韩馥自然也能想到。如我所料不差的话,韩馥要动手,必定会选择清河郡,但我们不能如他所愿。”
“所以改道是必须的,一则我们可以留在阳平郡,但驻军不前,恐怕容易被韩馥军包围,二则可东进到平原郡,但不知道青州方面的态度,且路程远了,以后还会直接面对袁绍,恐困难重重。”
刘鑫不知道贾诩的意见,便说了自己的看法,但他的看法中似乎否定了之前提到的在阳平郡交战的看法。
贾诩仍是看着舆图在想,好一会儿才说:“太守言之有理,我军初定在阳平郡交战,如今已经不合适了,原因如太守所说,冀州的斥候水平不怎么样,我们进入冀州时间可不短,甚至还曾绕邺城南部而过,韩馥愣是没有动静,导致在阳平郡交战的时机错过。”
“韩馥知道我们在阳平郡,一定会派出几路大军围困我军,据我推测,至少有两路,一路在清河郡守株待兔,另一路从邺城出发,至于其他军队……”贾诩沉吟片刻,接着说:“冀州能调的军队应该也不多,一方面需防范北面的公孙瓒,另一方面要防范西面黑山军。”
“如此一来,冀州的兵力应该就这两路了,一路在清河,一路从邺城出发。”贾诩猛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好在韩馥、耿武没有顺风耳,要是他们听到贾诩的话,肯定会吓得尿裤子,仗还没开始打,行军路线就被敌方猜出了。
“我军肯定不能自投罗网,清河肯定不能进。东进平原也不妥,与袁绍相比,还是韩馥好对付。我们只能向西面而去。”
“向西面?”刘鑫还没说什么,太史慈就先反对了:“不行不行,西面离右北平越来越远了,还越来越靠近邺县,附近可是兵力雄厚。”
刘鑫也是很不解:“文和,你这向西……莫非还有什么奥妙?”
“太守,对于我们来讲,方向不重要,打一胜仗才是最重要的,胜了,震慑到韩馥,到时别说他敢不敢拦我们回右北平,就算太守再开口跟他要十万石粮食,他都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