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主人年纪不大,怎么就画风跟其他女子如此不同呢?
哪个女子不是等着夫君来宠着自己,可瞧着主人那是真真把夫君宠上天了。容千月都不又得对叶攸宁的过往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奇怪的女子。
有了一个厉鬼在,叶攸宁又能体会在半空中飞起来的感觉。
两人停在一处屋顶上,看着对面庭院被烧焦的一角。容千月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主人,这里可真脏!”
叶攸宁赞同地点点头,眼前的宅子很大,五进院在这个名不经传的河州小县城的确是太惹眼了。
呜呜的风声吹来,落在这一人一鬼耳朵里却是很多人的哭泣声呐喊声。
“主人,我去瞧瞧。”
“小心一点,能造这么多杀孽还能困住所有阴灵这地方的主人可不简单。”她凌空画了一道符打在容千月身上,帮她掩盖厉鬼的气息。容千月感受到了此处的结界,但她吞噬了那么多人的灵魂厉鬼的程度可不是这屋里困住的阴灵能比的。
她穿透结界进入,跟在几个丫鬟身后。
“这扫把星真是晦气,死了还要牵连我们。”
“谁说不是呢?他好端端的放火烧自己作甚?”
“行了行了,死者为大快别说了。”就在她话音落下,一阵阴风从她们身后吹过,一个个背脊发毛。
“不……不是他吧?冤有头债有主,沐星你要报仇就去找害你的人,我们一群下人都是按照上头指示来做事的你别怪我们。”
“对对对,刁难你那是三少爷他们指使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可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无辜的。”一群人越走越快,刚才只觉得是背脊发毛,现在是全身都汗毛倒竖。这大宅院是越来越阴森了,她们常年在这里待着都感觉自己身体是越来越弱,稍不留神就会病上一场。
再往前面就是主院,容千月没敢过去,便去了西跨院,
西跨院一间屋里传来打砸的声音:“是你动手的?”
容千月穿墙而入,就见屋里两个少年正起争执。
“大哥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动手的?”说话的少年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榻上,表情很是不耐。
被唤大哥的男子面容有些病态:“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沐星可是沐氏嫡系,将来若是主家那边将来问起他我们拿什么给人家?”
少年满脸不屑:“一个嫡系的弃子罢了,还是一个天生不祥被主家厌弃的弃子。大哥,他那样的人谁会想起他?他到咱们这都有八年了,你看主家那边有人问过他的境况吗?”
男子依旧觉得这事办得不妥:“就算如此他也不是咱们可以随意处置的人,那毕竟是家主的亲生儿子!”
少年依旧是满不在乎:“他本就不祥,自己用火不慎烧死自己也很正常。大哥就别操着心了,爹那他只会对家主禀明。”
容千月悄无声息离开又去了之前着火的地方,只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鬼魂,一点死气都没有。
容千月有些不解她只能先回了叶攸宁身边将自己见到的都给她详细说了一遍:“主人,那屋子刚着火烧死人,按理说魂魄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地府拘走才是,可哪里一点残留的痕迹都没有。”
叶攸宁思索了片刻:“那就只能说明那屋里并没有烧死人。沐星……沐氏,啊!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南阳沐氏。”
来河州的这一路上叶攸宁恶补了当下东宁国的各个势力,还有周边的所有国家部族。
这个南阳沐氏是百年前的名门望族,不过如今早就走下坡路了。家族里有出息的年轻人基本没有,如今只有几个一把年纪的老人还在官场上想为家族后辈筹谋。
可惜沐氏族人在官场的官职都不高,就是有心想提拔家族后辈也是力有不逮。
资料里倒是没有提到这个家族跟哪个皇子走得近,估计没落到已经挨不到给皇子站队。
不过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哪个叫沐星的少年,好好一个家主嫡子怎么就沦落到这么偏远的旁支家里?
沦落到旁支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旁支的人欺负甚至还想杀了他。
叶攸宁已经脑补出一部大戏,那叫沐星的少年说不定是窥视到了这旁支家里的什么辛秘才被灭口的。
此时的叶攸宁还不知道,她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