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身上的冷气是越来越重,司马诺知道人家已经不耐烦了,但他的确没长三头六臂也只能硬着头皮叫苦:“下官记得勤国公已死,其长子重伤成了活死人,剩余二子皆还年幼不成气候……”
密使一掌拍在桌上,直接把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司马诺心里一大段脏话飘过,知不知到地震过后他家里这样完好的家具才剩几件他就这么给他拍碎了?
“陆家人哪怕就剩下一个妇孺也得杀,这是皇上下达的死命令!这可是皇上加急发出了密令,皇上只要结果明白吗?”
司马诺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下官领命,但还请密使考虑一下眼下的实际情况,我是真的没有人手了。”
密使一派的高贵冷艳,但语气放软了一些:“这个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另外黄统帅那边也会安排人手截杀,现在你可明白皇上要陆家斩草除根的决心有多重了吗?”
司马诺低下头:“下官明白了!”
密使站起身:“记住了,陆家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司马诺忽然想起了皇帝似乎还给活死人的陆家长子安排了一桩婚事:“那陆家儿媳妇是否也要……”密使背着手没有回答只给他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叶攸宁听着气上来,那狗皇帝真是连自己的细作都不放过,狗是真的狗!就他这德行,还想修道成仙?祝他早日汞超标吧!
送走了密室司马诺整个人都瘫在座椅上疲惫不堪,勤国公一家真的会往西北自投罗网吗?
“你说陆家人是怎么想的?勤国公的长子曾经也是惊才绝艳之辈,怎么会愚蠢地跑到西北自投罗网?难道他会不知道皇帝会对陆家旧部大清洗吗?”
管家摇摇头:“老奴听闻当初是西北大营里出了奸细害得陆大公子摔下马断了腿,这才不得已送回京中休养。大公子离开军营之后,勤国公不久就出事了,接连的反应根本不给陆家人筹谋时间。
后来流放回祖籍的路上,大公子为救弟弟再次重伤昏迷不醒,这里面怎么看都是皇帝的手笔。咱们局外人都能看明白,身为从下在军营里长大的公卿家的公子们又岂会看不明白?”
司马诺就跟糊涂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陆家我是真看不懂了!大公子都活死人了,没了主心骨,剩下老弱妇孺他们到底哪来的自信回西北?”
管家继续摇头:“大人管他们为何来,既然密使都同意调派人手过来截杀,大人只管安排下去就是。再说了,如今宁州一脸废墟,人家也不一定就会走宁州。”
要往西北也不是非走宁州不可,只不过宁州是最近的的路线。
司马诺面色忽然一变:“你说……那陆大公子会不会已经醒了?又或者之前的昏迷其实都是装的?”
管家嘴角抽抽:“要是装的皇帝岂能留他们到现在?大人就别想陆家的事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得安排寻找水源,眼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叶攸宁两人已经悄悄跟上了密使,整个宁州道路毁坏无法驾车,这密室就让人抬着轿子走。身边跟着二十多侍卫,一看都是宫里的高手。
“阿宁,你在这等我。”这些人今晚一个都不能走!
叶攸宁知道他想干嘛自然不会阻止,对方都想要他们的命了她可不想大度放过。只是她的功夫,跟古代人的武功比起来总感觉差了不是一两点。
“这么多人你可以吗?”
她还是有些担忧他的腿,在他还昏迷的时候她就已经为他重新接骨治疗。等他苏醒过来骨头都重新长好了,就是做了太久植物人身体机需要恢复时间,不然早就能健步如飞了。
陆修寒揉揉她脑袋:“阿宁是小看为夫了,这几日步行赶路不仅没有伤到,反而是让我恢复得更好了。你且安心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提刀而去,没有做任何伪装,反正都没有打算留一个活口。
虽然她不敢向前怕自己拖了他后退,不过她可以打个辅助。
撕了一叠小纸人,在它们身上点过:“去帮帮他,拖住他们的行动就好。”
她不能直接用玄术去杀普通人,那样惹的因果会很严重她会遭受天谴。但若只是用来恶作剧,问题不大。
小纸人悄无声息加入了战局,这里扯一扯侍卫的衣袖让他刀都挥不出去,那便拽着侍卫的脚,还没开打直接摔个大马趴。
偏偏侍卫都感觉到了有一股阻力在阻碍自己,可夜色下愣是什么都没看到。
诡异,是真特么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