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不说推开张起灵。
&34;先带他们找陈皮,我随后就到。&34;
说完我直接撒腿就跑,一瞬间,所有的条子都聚集了过来。
我迅速的朝着人烟稀少的位置跑,如此做法无异于悬崖上跳舞,可我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好确认目标,才能够跟着我跑,不过相对而言,危险的只会是我自己。
一路的狂奔,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我左右查看着地形,以最快的速度确认了附近的河流区域,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是瓮中之鳖的时候,纵身一跃,直接跳入水中,一瞬间入水为鲛,尾巴一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好我提前准备的背包是防水的,要不然…我真的连件衣服都没有,惨兮兮的。
等我甩开他们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也不大确定,他们会不会等我,或许已经离开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决定去附近找找他们的踪迹,左不过肯定在附近。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此时他们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34;呦!这是怎么了?&34;
陈皮一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眼中倒是多了一分赞赏。
&34;我的时间不多,要不要跟来,你们自己决定。&34;
说完陈皮便离开了,我打眼一瞅,他这是一早就知道会出变故,所以自己也带了人来的啊!我说他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来呢!合着都安排好了!
我抬脚走了两步,却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34;怎么了?走啊!&34;
吴邪抿着唇有些犹豫,王胖子一脸愤怒,明显刚刚陈皮没对他客气,肯定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在看向潘子,他眼中有些焦急的看着吴邪,明显就是想让吴邪跟上去,张起灵则上下打量着我,率先开了口。
&34;你,换衣服了。&34;
我眼角抽了抽。
&34;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34;
瞪了一眼张起灵,转头看向吴邪。
&34;你们几个什么情况?&34;
潘子看了看几人,直接站了出来。
&34;这事跟三爷有关,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34;
说完超直接朝着陈皮的车走了过去,张起灵直接站在我身边,我看了一眼吴邪和王胖子,没说话,转头也朝着陈皮的车走了过去。
其实吴邪去不去的,对于我来说没多大差别,这次我之所以一定要去,主要是担心吴三省把那些人引到青铜门,再惊动了里面的东西,到时候恐怕难以收场了。
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吴邪和王胖子就跟了上来,来接我们的车是一辆解放卡车,车上堆满了货物,盖着篷布,此时的我们属于被条子盯上的人,所以不大方便冒头,只能以这种方式混进去。
一行人也没有多大讲究,直接上了车斗,钻进篷布里,一路上睡的浑浑噩噩的,还好都是熟人,要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中午,车已经到达敦化,按照之前楚光头的路线,我们是从敦化转车到二道白河的,那里有个叫栗子沟的地方,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可如今,楚光头被抓,也不知道他给那些人透露了多少,我们也不敢赌,只能另想它法。
我瞧了瞧周围的路线,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下意识的看向张起灵,而他正好也看向我。
此时我有些犹豫,如果我说了,不就暴露我之前来过这儿的事实了吗?可…不说…也不知道我们要转到什么时候…
我瞥了一眼陈皮,突然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陈皮应该也知道大概的路线才对,毕竟陈文锦方面的事情,他可知道不少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该怎么办的时候,陈皮终于动了。
他直接让车开到二道白河,到了二道白河,他的那些手下便直接四散离开,没一会儿就把装备准备好了。
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在这种被条子盯上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搞到装备!实在是让人震惊,也不知道弄的什么厉害的武器,大包小包的倒是不少…
我好奇的下意识走了过去,一打开,我直接愣住了……卫生棉?!
除了这个,还有大量的辣椒,盆,无烟炉等日用品,吃的食物和一些绳索…
&34;怎么回事?咱们这是去发妇女劳保用品?&34;
王胖子一脸懵逼,陈皮似笑非笑的看着。
&34;用起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34;
说完转头看向我,我盯着东西看了半天,又想起来如今是冬季,长白山上异常寒冷的天气,瞬间明白了,他准备这些东西的用意,不由的朝着陈皮看了过去,嘴唇一动,没有出声,倒是却能够看清我说的意思。
‘老家伙,还挺行的嘛~’
陈皮看懂了我的话,直接瞪了我一眼,转头就上了车。
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果然这次再次来到了熟悉的村庄——营山村。
我就说陈皮不可能不知道路线的,所以吴三省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找上了他的吧…不过我比较好奇,他是怎么说服陈皮来的呢?
一路上我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吴邪坐在车里,一点也不敢看两侧的风景,因为此刻他们所过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全程绷着脸,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说实话,这里的路已经变的很好了,不像当初,那真是跟坐过山车似的。
抵达村子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外来的人,所以他们并不稀奇,看样子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应该有不少人来过这里。
陈皮带来的人一共有三个,郎风,花和尚和叶成。
一路上开车的是郎风,花和尚是个大个子,一身的刀疤,而叶成是个能说的。
一行人找到了当地的村支书,他给我们找了一个住的地方,这是守林人临时的木头房子。
我们付了钱,在村里待了几天,主要是找向导,租马匹,又采购了一些东西。
当我听见向导的名字叫刘顺的时候,我一下子沉默了…这算什么该死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