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我不应该知道吗?我是个过来人,我知道月信应该不过分吧。”
尚汐说:“我是今天才知道月信就是月经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月信就是月经的呢。”
程风说:“你不知道吗?”
尚汐说:“我当然不知道。”
程风坐在床上往后挪了挪身子说:“不是你对我说的吗?”
尚汐咬着牙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
尚汐手里的枕头一下接一下地往程风身上招呼,被打倒的程风抓着尚汐的肩膀说:“你让我想想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你让我想想。”
尚汐十分严厉地说:“你马上给我想。”
程风说:“应该是书上看到的吧?”
尚汐手里的枕头又雨点一般地落在了程风的身上,“你除了看点账簿,你看过书吗?”
程风说:“也看的,小人书。”
“胡说。”
最后程风只好招了:“我想起来了,是娟子,是娟子说的。”
骑在他身上的尚汐坐到了床上,假惺惺地说:“你早招了,不就不会挨打了吗,你这个老相好还真是对你影响颇深呀。”
尚汐用牙缝挤出一句这么讽刺的话程风敢不解释解释吗。
程风说:“就是她来月信的时候让我给她买过两包红糖,我才知道的。”
尚汐说:“你还真贴心。”
程风见话题扯远了,还怕再勾起尚汐的心里的怒火,于是转移话题说:“玉华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呀。”
尚汐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她没有月信。”
一提“月信”两个字,程风这脑袋都大,他不动声色地拉着尚汐的手说:“吃点草药呢。”
尚汐把这毛病为什么治不了跟程风说了一遍。
程风说:“那她至于神经兮兮的吗?”
尚汐说:“这不是怕陈大哥休她吗。”
程风说:“她想的少,也不代表陈大哥脑子简单。”
尚汐说:“什么意思呀?”
程风说:“陈大哥是过来人,那女儿都十多岁了,就这玉华有没有月信他肯定十分清楚,估计陈大哥早就怀疑她不能生了,所以郎中都没让她看。”
“真的?”
程风说:“陈大哥不是傻子。”
尚汐说:“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去跟玉华说说,让她别再担心了。”
程风说:“你就别去说了,她现在是神经兮兮的,别你说完了她再神经了,那今天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尚汐说:“那也行,明天我在和她说。”
远在驿站的沧满,敲了敲黄尘鸣的房间。
“进。”
“没睡呀?”
黄尘鸣说:“你不也没睡吗?”
沧满掏出黄尘鸣给他写的地藏经说:“在这里念着经文是不是也管事。”
黄尘鸣微微点点头说:“管用。”
沧满大剌剌地坐在黄尘鸣的床上,“你坐起来,我不认识字,你教我。”
黄尘鸣说:“这东西你都带来了?”
沧满说:“你不说这东西只有我念才对芙蓉的身体好吗,我就天天揣着呗,没准这样效果更好。”
侧躺在床上的黄尘鸣笑着坐直了身子,“看不出你还挺疼媳妇的。”
沧满嘿嘿嘿一乐:“那我能错待了她吗,不然我是人吗。”
黄尘鸣说:“行,你读,不认识的字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