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叹了一口气:“庆辽不在家,她收拾那样给谁看呀?”
尚汐说:“给自己看呀。”
陈叔说:“我总觉得不对,这样久了我怕他们两口子离心离德,要是这样,我得让玉华去汴京陪着庆辽去了。”
尚汐这才反应过来:“您不会是怀疑玉华对你家程大哥有外心吧?陈叔您误会了,玉华不是那样的人。”
陈叔说:“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丫头最近反常的很呀。”
尚汐迫不得已把玉华不能生养的事情给说了。
陈叔呆愣愣好半天。
尚汐看看程风又看看陈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话是不是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
这时陈叔突然拿起马鞭站起身,叮嘱尚汐说:“千万别和玉华说我来过,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尚汐你劝着点玉华,可千万别让这孩子因为这点事情想不开呀。”
“陈叔,好不容易来的,别着急走呀。”
“山上还有事情呢。”
“吃过午饭的再走呗,我让吴姐去买菜。”
陈叔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程风跟在旁边,尚汐在另一边小跑。
陈叔说:“我不能再待了,撞上玉华就不好了。”
陈叔在大门口的拴马桩上解开缰绳,然后调转马头坐上马车,急匆匆地赶着马车走了,尚汐和程风就在门口目视远方目送陈叔。
这时钱老板和万百钱来了,下马车的时候也是急匆匆的。
尚汐一看,拉着程风的手晃了晃说:“这又会是什么事?”
一种不好的兆头笼罩着尚汐。
钱老板说:“不好了,侯爷病在路上了,让我们速去呢。”
程风说:“消息可靠吗?”
钱老板拿出信递给程风,这是万老爷亲手写的信,程风不可能认不出。
程风个子高,他看信的时候,尚汐踮着脚都没看全,等她拿到信的时候,程风已经在决定了:“带两身衣服,我们即刻就得出发了。”
尚汐快速地看了一遍信,这信上写的含蓄,不过怎么读都是万敛行这人不行了,算算这送信出的时间,这万敛行八成都死了。
尚汐也没敢耽误,进屋随便包了几件她和程风的衣服,就钻进了钱老板他们的马车。
她和程风坐在一侧,万百钱和钱老板坐在另一侧,四个人面对面而坐,尚汐又把信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这一遍看完她心里更加笃定,这次去就是给万敛行奔丧去了。
突然钱老板伸手抽自己两个嘴巴。
给尚汐吓的一哆嗦。
程风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命,我们到奉营的时候,没准小叔的身体就会出现转机。”
尚汐说:“对对对,小叔吉人自有天相,他身体那么好,一个风寒还伤不了他。”
马车跑的极快,天都黑了,大家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他们决定赶夜路,这样能早些知道万敛行到底是生还是死。
躺在床上的万敛行被钟丝玉伺候的特别细致,又给擦又给洗的,万敛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人一没有名分,二不是下人,他没理由这样使唤她。
他看着头饰都拆了准备休息的钟丝玉说:“你这么多日照顾我很辛苦吧。”
钟丝玉摇摇头说:“还好。”
钟丝玉掀开被子准备躺在万敛行的身边,万敛行说:“要不你把随行他们随便喊来一个进来照顾我吧,这样可以换换你,你也可以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