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堂屋。
大表姐打量了眼樊火生身上的衣服后,无语的道:“我家那边现在零下三十多度,最冷的时候都得四十,就你这一身,到那都得冻死信不?”
“啊?不能吧?”樊火生低头瞅瞅,东北再冷能冷哪去?我这加厚的毛衣毛裤,带绒的外套,还能冻死?
“赶紧回去换棉袄去,还有你那鞋,也换成厚棉鞋,要不然我爸他们还得寻思我领个傻子回去呢!”大表姐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真嫌弃,还是怕把樊火生冻坏。
“算了,都这个点了,再回去换也来不及了。”楚恒笑着开口问道:“小樊多大脚?”
“四二的。”
“那差不多,我四三,垫付鞋垫就成。”楚恒扭头看向今天特意晚走一会送他的媳妇,道:“你去把我那双新棉鞋跟将校呢拿来给小樊吧。”
“知道了。”
倪映红起身准备去卧室拿东西。
樊火生忙拦着道:“不用嫂子,我抗冻,没事。”
“还是拿着吧,冷了就穿上,不冷你就收起来。”深知东北的冬天有多冷的小倪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抬步走出堂屋,很快就拿回一双鞋跟一件将校呢回来,交到樊火生手里。
小伙子还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哎呀,嫂子,真不用,我没事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咋这么多屁话呢?”大表姐不耐烦的瞪起眼。
“那…那我就先搁箱子里吧。”樊火生缩缩脖子,这才把东西收起来。
而后几人又在屋里闲聊了会儿冰城那边的情况,很快时间就来到九点,岑豪那孙子终于来了。
昨天在鸽子市忙到后半夜的他睡眼惺忪的拎着一个小箱子走进堂屋后,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窝在罗汉床上打起了盹儿。
不过他也没能睡太久,约莫九点半的时候,楚恒他们就拎着大包小裹从家里出来了。
院外,楚恒昨天吩咐小牛他们安排的一个司机已经在候着他们了。
见几人出来,岁数不是很大的司机忙上前去接楚恒手里的箱子:“这就走吗?楚爷。”
“走,直接去飞机场。”楚恒随手将箱子交给他,拿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等大家将各自的行李都放进去后,便把钥匙丢给司机。
随后他又跟出来相送的倪映红跟杨桂芝她们道了声别,就跟岑豪、樊火生三个男的坐进了后座,作为女士的大表姐则坐在了副驾驶。
很快,车子缓缓出发,驶离了板厂胡同。
一路上,头回开这么好的车的司机把车开的小心翼翼的,有个小坑都得躲着,是以车速一直提不起来,显得慢悠悠的。
好在时间充足,楚恒索性就没管他,专心致志的提防着上车后又睡着了的岑豪嘴里随时都会落在他肩上的哈喇子。
如此,直到十一点,他们才终于抵达飞机场。
下车拿上行李,楚恒四人就赶忙去取机票,随后又在候机大厅里等了一小会儿,他们便登上了前往冰城的飞机。
飞机不大,看样子应该是运输机改装的,拢共才二三十座位,因为订票的时间不同,楚恒他们的座位也不在一块。
他跟岑豪一起,坐在靠前的位置,段凤春则跟樊火生坐在后面一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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