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留步,楚所。”
没了后顾之忧的丁安泰乐呵呵的拿着文件从楚恒办公室里出来后,就径直的去了楼下通讯室。
早在几天前,肖乐就已经办完了手续,现在已经是所里的正式职工,正在车队学开车,成为了一名光宗耀祖的司机,且跟孙大姨儿子方武是师兄弟。
而接替他通讯员位置的人则是门卫老头张友军的外甥,叫汪涛,一十六岁的憨厚小伙。
丁安泰来到通讯室时,才上班第二天汪涛慌忙站起身,道:“丁所。”
“唉。”
他笑着冲他点点头,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笑容,随口关心道:“怎么样,小汪,还适应吗?”
“有点想家。”汪涛憨笑着道,看着老实巴交的。
“哈哈,再待几天就不想了。”
丁安泰笑着来到桌前,伸手拿起电话,打给了第二服装厂,很快就联系上了给这边发调函的刘副厂长。
“喂,我是刘晨。”
“您好,刘副厂长,我这边是六区粮管所,打电话联系您是想跟您说一下调函的事情。”
“啊,您好您好,调函批了吗?”
“呃…我们楚恒所长没有批,还有就是他让我给您传个话。”
“什么?”
“他说让您这边少特娘的掺和我们粮管所的事情,再有下次,他大嘴巴抽你们厂长去!”
“你说什么?!!”
“碰!”
一字不落的传完楚恒的话后,丁安泰不等对面发火,就飞快挂了电话,而后便没事人似的拿着文件回了办公室,认真研读起来。
第二服装厂。
刘副厂长铁青着脸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嘎吱嘎吱的咬着后槽牙,眼神阴冷:“六区粮管所…楚恒,我特么跟你没完!”
“碰!”
随即他便用力摔掉电话,沉着脸走出了房间。
正巧这时一位厂领导经过,见他脸色难看,就好奇的问了嘴:“怎么了老刘?”
“都特娘的气死我了!”
刘副厂长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道:“我前两天不是给那个六区粮管所发个调函要俩人吗?妈的他们所长不放人不说,还告诉我少特娘掺和他们的事情,说再敢有下次就来抽厂长耳刮子,真是太特么嚣张了!”
“我跟您说这事没完,我必须要让他好看!”
厂领导听了愣了愣,随即脸色一变,忙问道:“先等会,您说的这个所长是不是叫楚恒?”
“对,您认识他?”刘副厂长沉声问道。
“哎呦喂,他我可太认识了!”厂领导咋咋呼呼的拉着他到一边,道:“我跟你说,老刘,我劝您还是赶紧放弃这个想法吧,这个楚恒你惹不起!人家背景大着呢!”
“有什么惹不起的?他不就是有个当局长的二叔吗?还能管到我不成?”刘副厂长冷哼道。
“人家可不光有他二叔一个靠山!”厂领导嘬着牙花子道:“市里沈高官您肯定知道吧?人两家通家之好!”
“啥?”
刘副厂长立马就蒙了,脑瓜子嗡嗡的。
“不光沈高官呢,他跟柳老还有谢老的关系也都不一般。”厂领导眼神幽幽的说道。
“咕咚!”
听到这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刘副厂长脸色瞬间吓得惨白,顿时就慌了神:“这这这…这怎么办啊?他不能来找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