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就是来开眼界的,意思意思得了。”老头不给他装逼机会,想了想道:“我记着你有个乾隆粉彩小碗吧?那个就成,不出挑也不落脸面。”
“得嘞。”
楚恒点点头,见老头正在收画,便拿起桌上两块古玉,对他问道:“我说那爷,您这两块战国玉哪来的啊?看着沁色可挺新,刚出土的吧?”
“南边来个土夫子,打他手上收的。”老头警惕的瞥了他一眼,道:“告诉你啊,别打这玉的主意,我留着自己盘呢。”
“谁稀罕似的,坟地里刨出来的东西,给我都嫌脏。”
楚恒撇撇嘴,眼珠一转闲扯道:“诶,您说那土夫子是哪一派啊?摸金还是搬山?”
“什么摸金搬山?”那清远一脸懵逼。
“哎呦,还有您不知道的呢?”楚恒傲然的扬起下巴,比比划划的道:“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这个您听过没?”
这一套套的让老头不明觉厉,好奇问:“有什么说道么?”
“唉,这说道可就多了,您今天也算是问对了人,今儿正好有空,小徒我就跟您讲讲他们这些土夫子的门道。”
楚恒顿时兴奋,拿过茶杯滋溜溜喝一口,就开始逼逼叨:“这盗墓一行,有四大门派,分别是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那老头连忙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听那货胡侃。
他真信了…
主要是这货说的太真了,什么鸡鸣灯灭不摸金,水银斑,青铜椁巴拉巴拉的,说的头头是道,想不信都难!
半晌,楚恒口嗨完毕,老头却是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啧啧称奇道:“活了这么大岁数,我还是头回听说土夫子还有分派之分,诶,这么隐秘的事情,你小子打哪知道的啊?”
楚恒吧嗒着烟,继续忽悠:“我认识他们总瓢把子,真名不便透露,行里人都叫他三叔,这些事都他跟我说的。”
老头悠然神往:“你有机会给我引荐引荐。”
“这您就崩惦记了,他最近风头太盛,听说都要进去了,现在正休养生息呢,我都找不见人。”楚恒摆摆手。
“那太可惜了,无缘结识如此奇人异士,实乃一大憾事!”老头惋惜的咂咂嘴。
楚恒抬手看看时间,见已经不早,便起身道:“得了,不跟您聊了,我得回去给媳妇做饭了。”
“那就回吧,别忘了聚会啊。”
老头起身相送,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看着那货逃也似得背影,那清远无奈的摇摇头:“都结婚的人了,还跟个毛猴子似的。”
重新关上大门,落上门闩,老头抹身回屋。
来到书案前,他猛地就是一愣,惊怒的看着案上那几件他新收的物件。
其他都还好,就那俩战国古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块钱!
“哎卧槽!这小王八羔子!”老头气的直磨牙:“不当人子!”
虽然这钱远超他的收货价,可尼玛有钱难买心头好啊!
楚恒很快就回到了家,没急着做饭,而是先拿出两块玉把玩了一会。
这两块玉是难得的多沁色古玉,其中一块是三沁色,另一个是四沁色,好好盘一盘,到后世随随便便就是几千万。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就是喜欢,要不他也不能不要脸皮的出此下策。
而且他不出手的话,弄不好过俩月这玉就碎了…
可惜l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