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倪映红就有些乏了,躺了会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些病态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娇弱的美,就好像是一朵含羞的稚嫩花蕾,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触碰。
楚恒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昨夜那个老大夫来到病房,给倪映红检查了一番后,写了张单子交给楚恒:“没什么问题了,你去药房拿点药,就可以带着她出院了。”
“谢谢大夫。”
楚恒连忙接过来,抹身去了一楼药房,花了三分钱买了好几包药片,回单位还能报销。
当倪映红看到他拿回来的这几包药的时候,整张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浓浓的抗拒劲。
姑娘打小就不爱吃这玩意儿。
“你这什么表情?良药苦口不知道吗。”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楚恒利索的打开纸包,板着脸送到姑娘嘴边:“张嘴。”
挨,有点霸道总裁的死味道了!
倪映红可怜巴巴的朝他眨眨眼,小声哀求道:“我不吃行不行?大夫都说我退烧了。”
“敢情你就听前半句了?后半句你给就着豆腐脑吃了吗?”楚恒白了她一眼,又把纸包往前送了送,道:“是我给你灌进去,还是你主动张开?”
倪映红垂下眼睑,盯着纸包里的几个大药片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苦着小脸张开嘴:“啊!”
“哗啦!”
楚恒一股脑的把药倒进她嘴里,然后拿来昨晚上开的罐头送到她嘴边:“喝点罐头水顺顺,这个甜。”
倪映红仰着脖子“咕咚咚”喝了好几大口,末了咂咂嘴,小眉头又缠在了一起:“还是苦。”
怎么女人生了病都这么娇气呢?
楚恒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毛巾擦了擦姑娘嘴角溢出的粘稠液体,摸摸兜从仓库里取出郭开给他的巧克力:“吃点这个就不苦了。”
倪映红好奇的看着从未见过的花花绿绿包装,问道:“这是什么?”
“巧克力,挺难弄的呢。”楚恒粗鲁的撕开包装,从上面掰下一小块喂给她:“尝尝。”
姑娘低头看了眼送到自己嘴边的黑色东西,巧克力她听朋友说过,好像是外国的糖果,这家伙可真有本事,竟然能弄到这东西。
她轻轻张开嘴,将那块巧克力含住,细腻甜美的口感与独特的味道瞬间就征服了她的味蕾,姑娘笑着眯起眼,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好甜啊。”
“送给你了,拿回去慢慢吃。”
楚恒把剩下的塞进姑娘的棉袄兜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来的时候就一条棉被的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脸盆水杯一大堆,“叮叮当当”的装了满满一网兜。
弄好了他又回到姑娘床前,脱裤子放屁的明知故问道:“能走得了路吗?要不要抱你下去?”
倪映红试着动了动,还是浑身发软,提不起一点力气,只得害羞的低下头:“还…还是…不行。”
“得嘞。”
楚恒咧嘴一笑,体内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神秘物质嗖嗖的往上飙。
他三下五除二的把姑娘用棉被裹上,轻飘飘的就给抱了起来,又顺手提起网兜,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躺在他怀抱里的姑娘羞涩的咬着嘴唇,又觉得特安心,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只要有某人在自己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的情绪。
这就很危险了…
楚恒从二楼下来时,又碰见了昨夜的那个小护士,他礼貌的对姑娘笑了笑,一溜烟的出了医院。
“呸,到处跟人发骚,这人可真不正经。”小护士脸红心跳的喘着气,许久才平复下荡漾的心海。
出了医院大门,楚恒很快就来到了存车处,将小票给了看车的大姨后,他在一溜样式差不多的自行车中找了好一会才拿回了自己的车。
把装东西的网兜挂在车把上,又将倪映红扶到大梁上坐下,然后就一手揽着姑娘,一手握着车把慢悠悠的离开了医院。
姑娘软趴趴的依偎他的怀里,扭动了几次身子都没能甩开,最后只能红着脸提醒道:“楚…楚恒,你…你手往下点。”
“啊?”
楚恒还真不是故意的,他低头看了眼手掌的位置,觉得还真挺寸,笑着往下移了一下,嘴里嘟囔着:“隔着那么老厚的棉被我能摸出来啥。”
“你…”
倪映红顿时恼羞成怒,身体往后用力撞了一下,紧绷着快要滴血的小脸道:“你再说我跟你急了啊!你可真烦人!”
“嘿,你还跟我急了?”楚恒嘴角微微一翘,就开始逼逼叨起来:“映红同志,我楚某人守身如玉二十二年,昨晚上让你亲手给我破了戒,现在的我已经不干净了你知道吗?你得对我负责!”
倪映红那个气哟,这货还觍个脸让她负责?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咚咚咚…”
姑娘知道说不过他,果断的闭了嘴,就一下又一下的用脑袋瓜撞他胸口,来表示自己此时的愤懑。
就这么的,俩人像是小情侣似的说说闹闹了一路,很快就到了倪映红家所在的大杂院。
这时候刚好是上班时间,大杂院里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有人挎着包正往出走,有人提着痰盂刚从外面回来。
当楚恒驮着裹在棉被里的倪映红来到院门口时,一众老老少少的全都愣住了。
隐约中仿佛有许多心碎的声音响起。
倪映红羞得不行,
这操作一般人可真办不到。
楚恒这厮脸皮就厚多了,他旁若无人的停好车,抱起姑娘就进了院。
在姑娘的指引下,俩人一路来到位于中院的倪家,还正好撞见要出门上班的倪晨。
看着被人抱回来的妹妹,这老哥都傻了,脑子里就俩字。
拱了?!
“你们…”倪晨呆呆的看了看某帅比,又瞧了瞧妹妹,很想砍点什么东西。
楚恒一边往他这边走,一边给解释道:“晨哥你别误会啊,倪映红昨晚发高烧,我给送医院去了,现在烧虽然退了,就是身上没力气,我才抱着她的。”
正在屋里收拾桌子的倪母也听见了,慌里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哎呦喂,映红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