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江湖上,但凡是和名望扯上关系的事,都绝不会是一件小事。
仿佛,武林中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名头和地位,而存活。
他们想方设法、争破头皮,都想要获得一席之地。
所以,一旦故府成了千夫所指之地,便就会有江湖人蜂拥而来。
而,阿棠将挑战故府需要二十两银子的规则,改变后,也使得一些人看到了一个机会。
想来,就算是交足了二十两银子,也是绝没有人可以在故府占去半分便宜的。
前来挑战故府的人,又那么多,也自是没人会去记下战败之人的名字。
然,阿棠新定的这种可以用比试武功的方法,从别人手中夺取二十两银子的规定,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机会。
若说,战胜一人,可以获得二十两银子,也便有了挑战故府的资格。
那么,若战胜百人呢?
——如果一个人,一直战下去,将前来挑战故府之人手中的二十两银子都赢了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假如,一个人连胜了十场,夺来了二百两银子,那么,想要再挑战这个身上有二百两银子的人,又要拿出多少银两,来作为本钱呢?
——想要平起平坐、同等对待,当然已是绝不可能的了。
因为,战胜一人,只能获得二十两银子。
想要平起平坐,就要同样去战胜十个人。
可,十个人,就算每天有五人前来挑战故府,也是要足足等上两天的。
且,还要每天都能够获胜,才能斩获二百两银子。
显然,很多人是没有这个耐心的,旁观者的叫好声与喝彩声,也绝不允许他去等,去退缩。
于是,这也便出现了一场江湖上史无前例的豪赌。
面对拥有二百两银子的人,你只能用同样的二百两银子作为赌注。
无论谁赢了,便就是四百两银子的身价,再想挑战拥有四百两身价的人,那就也要增加到四百两银子才行,依次上推。
准确地说,即便是战胜了守在故府门前的阿棠,也不足以能够立即扬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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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在故府门前,夺来的千金万两,只要银子足够多,多到足以震惊整座武林,那么,拥有所有银子的人,是不是就等于名声大振了?
能拥有如此之多银两的人,武功也自是压盖群雄之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阿棠制定的这个规则,已全然将二十两银子可以挑战故府,变成了下限,而,上限则是永无止尽的上限。
所以,到最后,阿棠只需要去战胜,故府门前那个拥有银子最多的人,便就可以名利双收。
然,在秦楼客仔仔细细地将这一切都告诉殇沫后,殇沫却露出了惊恐之色。
——如今,阿棠早已成了这江湖上最名声鹊起的新秀。
而,如此庞大的赌局,且还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比斗,又怎会不引起纪纲的注意呢?
别说,这场比斗就在应天府的故府门前了,就算是在某个乡野郊外,这样的一场比斗,也足以引起朝廷上下的重视。
——既能轰动整座武林,又怎能不震惊朝野呢?
想到这里的殇沫,突然道:“你方才说,纪纲去江怜月的酒楼,这事,阿棠知道吗?”
秦楼客顿时一愣,满脸迷茫,道:“阿棠兄弟,当然知道啊事实上,我是在跟踪阿棠的过程中,才看到的这一幕”
“也就是说,阿棠站在远处看着纪纲进入了江怜月的酒楼中,而,你则是在更远处,同时看着阿棠和酒楼中所发生的事?”
秦楼客默然地点了点头。
殇沫,接着道:“你确定纪纲托着江怜月的下巴,羞辱了江怜月?”
秦楼客,缓缓说:“就算不是羞辱,也算是调戏吧?”
殇沫思索了良久后,道:“这样看来,纪纲虽有意去找江怜月的没趣,却也同时畏惧着江怜月”
秦楼客无言地看着殇沫。
殇沫,说:“倘若,纪纲不畏惧江怜月,也就不会亲自前去江怜月的酒楼中了。要知道,纪纲早已是一个权倾朝野之人,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命人取下江怜月的性命,有何须亲自去呢?”
他接着说:“他亲自去,难道,真的只是要与江怜月说上几句话,最后,再说一些羞辱或者调戏的言语吗?”
秦楼客,赫然觉醒,“门主是说”
殇沫紧紧地凝望着秦楼客,缓缓地点着头,“对,你猜得没错。纪纲早就知道故府门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他没办法管,只能静观其变而已。”
秦楼客也慢慢地点起头来,“故府是冷溶月的故府,亦是冷溶月的‘灭影门’,故府府前所发生的任何事,也自是和纪纲脱离不了关系的,就算不是他纪纲所为,也是没有人会去相信他的,所以,他就想到了江怜月所以,他只是试探性的去找江怜月,想要得知故府门前之事,是不是江怜月有意安排的”
殇沫,缓缓地说:“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想来,纪纲也想借用故府门前之事,去试探一下朝中大臣们的反应,若,无一人敢言,那么,也就无人敢上达天听这也代表着群臣在他的淫威之下,无一人敢与他做对”
他顿了顿,又喃喃着,“莫非,这数月来,每日都有人前来挑战故府,也是纪纲所为”
秦楼客勐然一怔,满脸地不可思议,“这这不可能吧纪纲为什么要差人来挑衅故府呢?”
殇沫,反问一语,“那他为什么不来阻止?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统领着上万锦衣卫,确保应天府一城的稳定,也是他的职责所在,若他将前来故府门前滋事的人等,都捉拿了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秦楼客,支支吾吾着,“这这这,的确有些无法理解”
殇沫沉默了片刻,又一字一字道:“我隐隐觉得,这一切绝和纪纲脱离不了关系,就算不是直接由他所致,也一定是得到了他的默认或首肯”
他又缓叹了一声,接着说:“眼下,也只能先看看阿棠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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